身为男人,这气味他是很熟悉的,他朝床上看了看,又朝周围看了看,他十分敏锐地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两个用完的套套,里头还是黏糊糊的。
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看来趁着他们上山的功夫,严松伟搞了一炮。只是对象是谁呢,是谭青青么,还是某一个一夜情对象?
他倒是不伤心,只是不知道严老太太她们怎么想。看来是严松伟乱来的时候,被下山的严老太太和严媛撞了个正着,所以严柏宗才接到了那样一个电话,然后请他吃东西,显然是在拖延时间,等到这边都处理干净了,才让他们俩回来。
严松伟从外头回来的时候,脸色果然讪讪的,祁良秦盘腿坐在床上,“啧啧”叹息了两声,一直盯着严松伟看。
严松伟笑:“你都知道了?那刚才大哥还让我瞒着你。”
“跟谁啊,”祁良秦问:“青青来了?”
严松伟笑,有些窘迫,往床上一躺,吁了一口气:“搞完就睡着了,没想到忘了时间,你不知道妈再外头敲门的时候,我都吓傻了。”
“青青人呢?”
“被轰走了啊,你可不知道我妈有多凶。”
严老太太本来就是有些凶的女人,如今遇到这种事,气的晚饭都吃不下。
“妈你别气了,那女的不是让你已经轰走了么?”严媛劝说。
“我刚在山上给娘娘许愿,想他们两口子和和美美地过日子,结果下山就撞见这种事!娘娘不怪罪,我自己都臊得慌!”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严媛赶紧起身去开了门,严柏宗进来,老太太看见他就气冲冲地问:“小秦回来了么,这事他不知道吧?”
严柏宗摇头:“我嘱咐松伟了,没人告诉他。”
严老太太气的都要掉泪了,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大儿子听:“我这刚在庙里许的愿,希望他们两口子好,这下山就被打脸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我问老二,他也不大好意思的样子,零零碎碎说了几句,我也懒得问他,就教训了他两句。”
“我跟妈回来,妈不是担心二哥受伤了在躺着么,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妈还担心二哥出事了呢,赶紧叫我打电话,结果电话打过去没人接,门倒是开了。我跟妈进去一看,就看见房间里乱糟糟的,一股味。妈也是的,当没看见不就行了,结果还满屋子找,最后在洗手间找到个女的,就是那个跳舞的,叫什么青青的。”
严老太太气冲冲地说:“这种妖精,我见一次打一次!都结了婚的男人,她还不要脸地往上凑!她是想干嘛?!”
严柏宗想一想那场景就觉得好笑,严老太太发起威来,那可是谁都拦不住,也不知道那谭青青是怎么被撵走的。
“我妈平生最厌恶破坏人家婚姻的小三……”这边房间里,严松伟挠着头在跟祁良秦讲述事情的经过:“我觉得我跟青青算是完了,我妈对她那是彻底厌烦了,恐怕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祁良秦听见这话,心里有些忐忑,问:“你妈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啊?”
“我爸年轻的时候有一两年不大老实,可把我妈气的不轻,这也是她不喜欢青青的原因之一,凡是她觉得像狐狸精的,她都不喜欢。”
狐狸精……那他算狐狸精么。祁良秦羞愧地想着,低下头来。
“你怎么了,不高兴了?”严松伟问。
“啊?没有。”祁良秦抬头说:“那可怎么办啊,我还想着过一段时间跟你离婚呢。”
严松伟很是吃惊地样子:“离婚?你都想着离婚了?”
“我们不是总要离婚的么?”祁良秦说:“我等得了,青青也等不了吧,她老催。”
“本来就是个长期任务,如今出了这事,我看咱们俩也不用离了。”
“要是你妈已经彻底对青青关上了严家大门,我倒是觉得可以随时离了,反正我跟你结婚也没什么用了。你早日恢复自由身,也好找更好的对象。不过我也不是要催你离婚,就是告诉你,你想离了,随时都可以。”
“你这么想离开我们家?”
祁良秦笑了笑:“那怎么可能呢,不过我也知道,早晚都是要离开你们家的。我看得很开,一切听你安排。”
“还是继续呆着吧,我跟青青一时半会也断不了。唉,都怪当初想了这么个蠢主意,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