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来了,我要天天吃……”祁良秦耳朵根都红了,半张脸都藏在被子下面,只露着乌溜溜的带着爱欲的眼睛说:“每天睁开眼睛都要吃。”
他要吃的,自然不是好果子。严柏宗也知道他要吃什么,简直想要骂人了。
要论撩汉技能,这世上他只服祁良秦。
他觉得祁良秦如果把他的撩汉技能全都写出来,都可以出一本书,就叫《撩汉攻略》。
92.201701
</strong>外头的雷声阵阵,惊醒了还在熟睡的春姨。她赶紧爬了起来,披了衣服走到窗边看了看,看到雨滴落到窗玻璃上。白天的时候她晒了一些干菜在院子里,以为这雨下不来呢,也没收。
趁着雨还没下大,她赶紧披着衣服跑到外头去收菜。一打开门才发现外头雨下的急,风也大,她慌里慌张地趟过草地,却没留心那草地上的一个喷灌头,一脚就给绊倒在地上,披着的外套也掉在了地上。她赶紧爬起来,这一眼看过去,却看到对面严柏宗的房间里,亮着灯光。
她倒是吓了一跳,抓起衣服爬起来,重新披在身上,朝窗户那里走了过去,透过被拉开的窗帘的一角,她看到了裹着被子正在跟人视频的祁良秦。
春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祁良秦为什么会出现在严柏宗的床上。这大半夜的,难道是和严松伟吵架了?可是即便是和严松伟吵架了,那也不该到大伯哥的房间里去啊,他原来不是睡过客房么。严家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她呆呆地看着床上春风拂面的祁良秦,只觉得背上发凉。可即便亲眼看到这些,她也不愿意往最坏的结果上去想,原因无他,一则是因为祁良秦在她心里是十分乖巧懂事的人,二则她就算信不过祁良秦,难道还信不过严柏宗么。要说这事严柏宗知道,她打死也不信。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祁良秦趁着严柏宗不在家,跑到他床上去了。至于他为什么跑到严柏宗的床上去了,不好说。
这一场雷阵雨最后变成了细雨绵绵,下了一晚上也不见停歇。春姨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一边摘着菜一边发着呆。
她在严家呆了这么多年,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可是她心里那个隐秘的猜想叫她惴惴不安,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绵绵秋雨,窗外的绿色变得那样模糊,玻璃上满是斑驳水痕。
“春姨在摘什么?”
她愣了一下,回头看,就看见祁良秦在门口站着,穿着酒红色的薄毛衣,倒显得人更白了。她笑了笑,说:“毛豆,准备中午的时候煮了吃,刚送过来的。”
祁良秦就搬了一个小板凳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春姨说:“你别沾手了,我一会就弄完了。”
“我闲着也没事。”祁良秦说着便伸手帮她一起摘了起来。春姨低着头,看见祁良秦的手指修长而白细,手指甲修剪的那样干净,只觉得这样的手指头,大概是养尊处优的人才会有的。她记得祁良秦刚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稚气和一点点土气,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在经过了严家人的熏染之后,已经出落的清贵自然,气质那么好。
“你前段时间说和松伟闹别扭,现在好了么?”
祁良秦低着头笑说:“都多久的事了,早和好了。”
春姨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你要惜福。以后你就知道,松伟这样的,就算是好男人了,虽然不比他大哥,可是在有钱的男人里头,算是很难得的了。”她说着忽然抬头,看向祁良秦,笑着说:“你的福气要是再大一点,要是嫁的是柏宗,那就真是大福气了。”
祁良秦闻言抬头,笑着说:“你怎么也嫁不嫁的。”
“不好意思了?”春姨笑着说:“两个人既然都结了婚,还在意什么是谁嫁给谁。说起来,柏宗也离婚这么久了,我看他怎么一点想找的意思都没有。”
“也没多久吧,他也忙,没什么时间考虑这些事吧。”
“这将来也不知道是谁有福气,可以嫁给他。不过柏宗虽好,也分合适不合适,他跟沈家那个最后不还是离了?不过这些都还是不算要紧的,要紧的是你说他会不会和松伟一样,突然和一个男人好上了?”
祁良秦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春姨,脸上略有些惊慌神色。他不知道春姨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唠家常随口说到这里,因此也不敢轻易搭话。春姨继续说:“现在都说婚姻权利平等啦,年轻人的婚恋观真是一天一个样。只是我觉得上次你和松伟结婚,气的老太太都住了院,虽然好歹后来也算圆满了,可如果柏宗也带个男人回来,不知道老太太会怎么样。不过柏宗是有分寸的人,我相信让老太太接受不了的事,他都不会做。”
祁良秦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我觉得……就是现在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都可以结婚,享有异性恋婚姻所享有的一切权利和待遇,法律也保护,和异性恋婚姻也没多大区别了啊,都是找个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日子而已。而且严家又这么有钱,想要孩子也很容易,不像普通人家的同性恋,孩子还是个问题呢。”
“是啊,男人女人的,其实也都没有那么要紧了,这也是为什么老太太接受你接受的那么快的原因吧。”春姨将摘好的毛豆放进菜篮子里:“我也是多虑了,柏宗那样的人,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如果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了呢?”祁良秦问。
春姨放下手里的菜篮子,看着祁良秦。祁良秦脸色微红,似乎有些激动:“春姨你会帮他么?”
春姨愣了一下,说:“自然是要帮的。柏宗和松伟两兄弟,跟我的孩子是一样的。”
“如果他犯的错,老太太都不能原谅,你还会帮他么?”
春姨心里一凉,觉得自己担心了一夜的事,似乎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