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最后说:“如果到了晚间,那两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路仕铭也过来了,你只管开门,然后悄悄引他到卧室去看。哦,对了,如果主卧门锁了,你把钥匙交给他。”
琴嫂大大叹了一口气。
“为了让你安心,待会儿你儿子肯定会给你打一个电话的。”那人声音笑眯眯的。
过了没几分钟,琴嫂的儿子果然来了电话。
“妈,签合同啦!对方答应给我发货啦!”
儿子的声音很兴奋。
琴嫂有点恍惚,她忽然想到:这个才是她的亲儿子,作为母亲,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尽到照顾他的责任。
她也该为儿子做点什么才好。
那人虽然没说,但是意思是很明白的,如果琴嫂没有帮忙揭穿魏熙然的真面目,儿子要的货肯定是发不了了。
的确,哪里有这么好的生意人给人赊账呢?
琴嫂掏出钥匙打开公寓房门的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
……
“御东,今天我要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道菜!”
魏熙然兴致很高地提议。
几天不见裴御东,她也想念得慌,而且最近裴御东对她不冷不热,所以她今天格外卖力的要讨好对方。
裴御东搂着她,“算了吧,你以前又没有做过。”
“谁说我没有做过,你尝尝就知道啦。”
魏熙然将他推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去了厨房。
琴嫂端出果品茶水招待裴御东,趁他不注意,将一块牛皮表带的男表浅浅地塞到了沙发缝里。
做完这一切,琴嫂忐忑不安地去厨房帮忙。
魏熙然正在里面啃水果,见她过来,立刻说:“怎么去那么久?御东最喜欢吃虾,那个是助性的。但是弄起来好麻烦,你快点来做。”
裴御东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手往边上随意一撑。
感觉到手掌下面硌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瞧,发现是一块男表。
裴御东笑了笑,以为是魏熙然给他的惊喜。
不过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块表,明显不是新的,而是戴过的。
而且他很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曾经落在这里的东西。
裴御东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块名表。表盘后面刻着编号,还有几个小小的字母。
他凑近仔细看,将几个字母读了出来,“l.s.m……路仕铭?!”
那不是路仕铭的首字母缩写吗?
他的腕表怎么落在这里?
裴御东难免会想到很多很多。他面色难看地将这块表摔到茶几上,抱着手臂坐正了身体。
“御东,菜都好啦,可以吃饭啦!”
魏熙然喜滋滋地过来叫他。
但裴御东岿然不动,眼神凉凉地望着她。
魏熙然莫名其妙,“怎么了?”
“那是谁的?”裴御东指着茶几上的腕表。
“那个……”魏熙然一见即知,又出了岔子。
她心里呕死了,连忙喊叫,“琴嫂!”
来了!琴嫂镇定一下,走出厨房,“小姐。”
“那是谁的表?怎么回事?你儿子又过来了?”魏熙然理直气壮地看着她,连眼色都不使了。
又对裴御东说:“琴嫂的儿子这两天过来了一趟,肯定是他不小心丢在这里的。”
琴嫂假装看了一眼,从茶几上拿起来瞧了瞧,然后说:“不是的,小姐。”
魏熙然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不是你儿子的表,是谁的表?”
“我也不清楚呀,小姐。”琴嫂有点心虚,把表放下,“哦,对了,会不会是路少爷的表?”
“你……!”魏熙然要气晕了。
琴嫂嘀咕着,“我儿子哪买得起这么贵的东西。”
裴御东冷冷的说:“我看过表背了,写的就是路仕铭的字母缩写,应该是他的。熙然,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哦对了,仕铭哥他知道我住在这里,的确来过几次,可是腕表怎么会落下了……”魏熙然有些惊慌,最终还是镇定了下来。
琴嫂这时也开始帮她说话,“是啊,表少爷,路少爷来看望过小姐,兴许是那个时候不小心落下了。”
裴御东望着魏熙然,“真的是这样?”
魏熙然跑到他身边坐下,挽着他的手臂,“哎呀,这么一件小事,有什么了不起。”
琴嫂盯着裴御东,又望望那块表,像是有话憋了回去。
魏熙然看出来了,恶狠狠道:“琴嫂,菜都放在餐厅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准备准备?”
琴嫂被她的语气噎住了,慢慢地回身走了过去。
魏熙然拿起那块表,轻轻松松看了看,“仕铭哥也真是的,怎么能丢三落四,下次绝对不允许他来了。……御东你知道的,仕铭哥和我从小一起玩到大,一直对我有很多帮助。我们在一起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他,怕他心里不舒服。但我总不能阻止他来拜访我。”
裴御东想了想,也同意了这个说法,但到底有点膈应,“那小子真是痴情。”
魏熙然嘻嘻笑着,“哎呀,别理他,我们去吃饭!”
裴御东这才像男主人一般站起来,大摇大摆地到餐厅坐下。
魏熙然白了一眼琴嫂,“你去收拾一下客厅。”
那意思,自然是让她再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东西,也好收拾。
琴嫂低头应了。
裴御东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他早就知道魏熙然和路仕铭之间并不简单,说不定这个女人早就跟路仕铭也有了什么关系。
但是他不在乎,自从魏熙然不再是牧家小姐,更兼被赶出牧家之后,他看待她就像看待外面的欢场女子一般,再也没什么感情了。
也只有路仕铭才会拿这个女人当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