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哥也快些回房休息吧。大嫂该是着急了吧?”
沈安之颔首道:“你也早些睡。”
悠之哎了一声,也回了房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情并不能平息,她叹息一声,用被子盖住了头,在被中打滚呜呜,“该死的陆浔,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是想的太多,半宿没睡,等起来就是熊猫眼,没精打采的。
本是没有什么精神,只是到了学校,就见氛围好像不太对,想到昨日的事情,她垂首,只恨自己今天怎么就忘了请假呢!
“悠悠。”徐曼宁看她进门,立刻就冲到她身边,眼眶有些红。
“怎么了?好端端的,你这是干嘛啊?”悠之一看徐曼宁这样,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
他们班的黄同学拎着杂志来到悠之面前,言道:“悠悠你看今日的九茴画报了吗?”
悠之摇头,难道是那篇文章刊登了吗?
“我们大家都觉得今日九茴画报上这篇《无法完结的宴会》是说徐老师,徐曼宁就不高兴了。你来看看,你说是不是徐老师。”黄同学推了推眼镜,认真道。
悠之就算是不看也知道这就是说徐友安,她作势看了几眼,抬头轻声道,“那你们希望是还是希望不是?”
黄同学一愣。
悠之正色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不是说非要在言语上辩驳个分明,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相信自己的观感就好。”
曼宁咬唇哭:“你这样说分明就是你也相信这是我堂兄。可是你们这样是不对的,你们有什么证据,你们凭什么就要这样说呢?”
悠之:“曼宁,你别哭。徐友安是你的堂兄,你自然是相信他,我们有我们的怀疑也没有错啊。再说了,这上面又没有指名道姓啊!”悠之手指滑过封面,点了点道:“上面没有指名道姓,你要是这样,才会让大家坚定的认为这个人,就是徐老师。”
曼宁一愣,有些不懂,但是她不懂不代表所有人不懂,有那聪慧的立刻就明白过来。她们看了这些只觉得这是说徐友安,因此怀疑。可是如若徐友安没有做这些事情,徐曼宁应该理直气壮的相信就是,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为什么一定要让大家相信不是,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时间,对着报上的消息更是相信几分了。
悠之知道曼宁是单纯的女孩子,也只是维护自己的家人,她拉住曼宁,言道:“你哥哥他们的事儿,你何必搀和呢,对吧?好啦好啦,你快坐下吧。一会儿老师看你这样,该是担心了。”她扫一眼谢安妮的位置,问道:“安妮今日没来?”
黄同学道:“谢安妮昨天出门的时候滑到了,扭伤了脚,今天请假没来。”
悠之倒是没有想到,安妮这样迫切想看到这个结果,现在阴差阳错,竟是没能来。
“我想放学去看望她,你要不要一起去?”黄同学问道。
悠之笑着颔首:“好。”又拉了拉徐曼宁:“一起吧?”
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曼宁,曼宁迟疑了一下,总算是点头,她咬唇:“好。”
虽然班级里不在讨论有关徐友安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儿发酵的远远超乎大家的想象,不过是一天的功夫,明德女中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徐友安很有才华,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但是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品德问题,那么明德这种女中是一定不敢用的,若是女学生出了什么问题,那么麻烦就不不小了。
因此这一天,明德女中也是压力十分大,虽然九茴画报没有指名道姓,可是这般明显,只要是粗略知道的人都可以看出一二。
眼看就要放学,悠之他们班的女生从外面呼呼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悠之抬头,“怎么了?”
女生叫道:“是二班,二班的何香在楼顶要跳楼。”
班级顿时哗然起来,大家都懵了,悠之最先反应过来,问道:“那老师过去了吗?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刚才去厕所回来的时候就看二班的人已经往楼上跑了。”
听说二班都过去了,他们也呼啦一下都起身冲出了教室,悠之想要拦着,但是却并没有成功,大家动作太快了,她也赶忙追了出去。
等悠之他们冲到楼梯口,就见几个老师已经堵在了那里,压根就不让她们这些学生靠近,修女将女孩子们都赶了回去,大家叽叽喳喳,也不知为何,但是却不肯走。
徐曼宁揪住二班的一个女同学问道:“你们班何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要跳楼呢?”
那女生也不看是谁,噼里啪啦就言道起来,原来这个女生今日看了同学专门带到学校的九茴画报,直接就哭了起来,直接给画报撕掉,十分反常,何香平日里就十分维护徐老师,大家只当她是见不得有人诋毁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