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之:“母亲这话可不对,少帅这样的人家,哪里会不好。再说了,如果不快一些,怕是就要被旁人抢了去呢。好男人可不人人都盯着么?”
“母亲,我们家颖之说的极对呢。”
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悠之冷冰冰的,“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旁人做主。”言罢,直接上楼。
颖之有几分尴尬,道:“这丫头性子怎么越发的厉害了。”
沈太太也有些冷淡,“你呀,别管闲事儿了。悠之的事情,你父亲心里有数儿,少帅那样的人家,咱们不敢想,也不攀附。”
颖之还想说什么,被许恒拉住,他笑:“母亲说多对。”与颖之使了一个眼色。
陆浔倒是没有在沈家待多久,很快就离开,沈父亲自送他出门,他出门之时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悠之的身影,心里有几分失落。
而此时,悠之与马克、涵之都在书房,其实涵之并不需要留下,只是男女同处一室,沈太太是不放心的,马克又是涵之的同学,因此涵之当仁不让的留了下来。
悠之知道怎么做手工皂,但是她的配料并不精细,而且成本高,她需要有十分合适的替代品,马克与她沟通了一会儿,扶额道:“不行不行,你这脑子太笨,我没法儿和你沟通。”
悠之默默望天,“……”
悠之当年出国学的是经济,现在研究这样技术流的东西,实在不是她的专长,又是沟通了一会儿,虽然马克说的她大概也能明白一点,但是更详细的却是没有的,等傍晚送马克出门,悠之道:“谢谢你。”
马克摇头,“没事儿,有问题再找我,只是我想如果你们家对这个有兴趣,不该让你来沟通,沈,我知道你相对来说还是明白的,但是你要知道,术业有专攻,你天分一般,我这样讲,你都并不十分明白,这其实也说明一切了。如果想尽快的有结果,还是要尽快的有一个好的结果,我建议你将这一切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悠之点头,“好,我会考虑。”
回来之后悠之直接进了父亲的书房,直到晚饭才出来。
马上就要过年,这些日子家里人都是一起吃饭,倒是也和谐。
看圆圆捧着小碗自己吃饭,吃一半掉一半,沈太太道:“不如我来喂她吧?”
颖之拒绝:“这可不行,母亲,您这样还是没有办法锻炼她的。我们这次去国外……”
沈蕴道:“吃饭哪里那么多话。”
晚饭之后,沈太太笑着言道:“往年过年,我们都会请欢喜班来唱一两场堂会,今年你父亲说没得意思,也就取消了。你看看,可还有更加有趣的玩儿?”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起来。
悠之窝在沙发的一角,也不搭话,只单单纯纯的笑。
“来,悠悠到二姐这边坐。”颖之招呼妹妹。
悠之懒得动,不肯,“我不,懒得起来。”
悠之心里对二姐颖之是有些隔阂的,倒不是说二姐不好,只是二姐太为许恒着想了。前世的时候就是这般,明明知道许恒在外面有人,却容忍了下来。并且在沈家落难的时候躲得远远的。
许恒不希望她和沈家有更深的牵扯,她就放弃了自己的亲人。想到此,悠之心里是难过的,至于许恒,悠之对此人简直是恶心的不行。
许恒与沈颖之是同学,家境十分贫寒。当时沈父其实心里并不十分同意,但是颖之坚持,因此一毕业就结了婚。婚后做起全职太太,而许恒继续上学。自然,他所谓上学也是全靠沈家的资助。毕业之后在沈父的引荐下去了上海工作。就是这样一个处处需要仰仗岳父的男人。他在岳丈家出事儿的时候不仅没有帮忙,还立刻划清界限,甚至不许颖之回家看望病重的母亲。而颖之为了自己婚姻的美满,竟是真的听从了许恒的话,即便是他后期待她特别不好,她也依旧甘之如饴。
甚至为了许恒来找悠之帮忙,那个时候悠之刚才国外回来,她知道了沈家的一切,知道了二姐的袖手旁观,几乎崩溃。这样的情况下许恒竟然还利用与她这层亲戚关系去找陆浔,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说起来,当年唯一赞成她私奔的,也就是二姐与二姐夫了。
自然,错误是她自己犯下的,万没有道理怪到别人身上,只是现在回想当时情形,他们未必就没有私心。
悠之垂着头,表情有些难看。
圆圆凑到悠之身边,哒哒的拖着鞋,道:“小姨疼?”
她是个机灵的小孩子,看大家总是重申悠之身体不好,她就以为悠之是疼。
悠之一愣,是呀,别人注意不到她的表情,小冬瓜一样的圆圆是可以的啊。她将头放在膝盖上,嘟囔:“对呀,小姨有点疼,所以圆圆小心一些,不要受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