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之愤愤然:“我们有钱就是他们偷东西的理由吗?还要这样的欺骗我五姐,我五姐最单纯善良了,我真是恨不能直接一枪打死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悠之的小脸儿通红,被气的,她最是重视自己的家人,而眼见家人这样被欺骗,恨极了。
“齐修哥,你们男人怎么就没一个好东西呢!”问完了,悠之猛地察觉自己这话不对,尴尬了,她抬头,结巴道:“那个、那个、我没有旁的意思啊。口误、口误的。”
一不小心给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了,这事儿闹得!
陆浔似笑非笑的,不过很快就揉了揉悠之的发,轻声笑道:“没事儿,知道你不是说我。”才怪!
陆浔难得的在内心吐槽,不过他很快就又笑了起来,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是做了十几岁都没做过的事。
“我一定要回家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顾远的真面目,齐修哥,你给我做证人好不好?”悠之拉住他的衣襟,认真道。
倒不是说家里人不相信她,只是女人总是容易被爱情迷住了眼,前世的时候五姐因为徐友安的事情与四姐都产生了隔阂,今日今日,她真的担心五姐再次受到迷惑。
悠之十分担忧,陆浔道:“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样并不太好。”
悠之立时就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陆浔看她乖巧,只感慨这丫头果然是个小墙头草。
他道:“你就算是回去说了,我为你作证,大家也都信了。你姐姐呢?你说了他是你姐姐的朋友,这朋友又是怎样的深度我并不知。只是就算是她相信了你。好吧,我相信你的姐姐会相信你,可是如果顾远解释呢!他狡辩的话被你五姐相信了呢?”陆浔看事情总是比悠之客观一些的。
她担心的是五姐不相信她,可是陆浔倒并不这么想,他觉得,其实事情的重点根本就不在这里。
“你姐姐相信了你就不会和这个人来往,可是你就觉得顾远是傻子吗?他不会发现异常?到时候只用些手段,想来你姐姐就会把这件事儿说出去,到时候顾远说出许多的辩解之词又该如何。一个身世坎坷,需要靠身边女人卖身读书工作的男人,一个靠女人接济的小白脸,他对付你姐姐这样温室的花朵,不是很有一套么!”
陆浔看她单纯的样子,感慨道:“暂时与你父亲通个气,让他知道这件事儿,稍后我会把有关顾远的调查报告交给你。你用现实的证据让你五姐知道顾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彻底把他所有的后路都堵死,这才是正经。我相信,我们现在偷听到的,可能仅仅是一点点而已。用这一点点是不足以钉死一个人的。想弄垮一个人,就要一击即中,彻底将他打倒,若不然,反反复复只会让事情糊了。懂么?”
揉揉悠之的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悠之仔细想了想,觉得特别有道理,她咬唇道:“谢谢你。”十分真诚。
陆浔挑眉:“应该的,我姐姐住在你们家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姐姐是什么性格我最懂。不过是做一些这样的小事儿罢了,算不得什么。都是应该的。”
陆浔说的十分的得体,悠之防备越发的少了几分,轻声笑:“我可以让我父亲调查的,谢谢你,这件事儿就不劳烦你了。”
陆浔没有看她,只道:“我做更合适,我的人脉强过你父亲,而且我身边的人动作也快,这事儿等不得,给我两日功夫,我让顾远的所有一切都呈现在你面前,但是这两天,你想法子拖住你五姐,不要让她见顾远。”
悠之终于点了点头,应承下来,她叹息一声,“我真的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世道。”
陆浔含笑安抚:“不管是什么,你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毕竟,像是你这样的好人还是多过那些心存歹念的恶人。”
悠之一想,笑眯眯:“也是哦!”
陆浔咔吱一声将车子停下,道:“这家糕点特别不错,我进去给你买一些,你等我。”
……
悠之跟陆浔跑出去一天,等傍晚回家,就见大家的眼神都不太自然,涵之是满满的不赞同。
陆浔将糕点悉数都放下,含笑道:“完璧归赵,我将六小姐送回来了。”
陆宁翻白眼,冷笑道:“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陆浔倒是也不恼火,只笑着言道:“悠之的伤口还是要隔一日就去医院换药,好好看一看情况。可马虎大意不得。大姐,人家因为你受伤,既然你住下了,就多帮着照顾一些,悠之年纪小不懂事儿,凡事儿不放在心上,你结婚早点都能当人家妈了,也顾及着她些。”
“陆齐修,你个混蛋,你说谁老呢!”但凡是女人,真是可没人愿意被说老,陆宁暴跳如雷。
陆浔轻描淡写:“我没这个意思,大姐想多了。”
陆宁才不肯善罢甘休,越发的气愤,她道:“你给我过来,老娘不教训你,你还敢编排我了是吧?好端端的给人家小姑娘拐走了,现在在这儿跟我装好人,我……”
也只有和陆浔在一起,陆宁才会真的这般暴跳如雷。
她道:“我非揍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