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陆浔也想,如若秦言真的和他争,他会不会有胜算,不过事情总归没有假设,秦言不可能这么做,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想象罢了。
等秦言出门,他扬头看他,言道:“还要麻烦你帮我个忙。”
秦言没动地方,扬了扬眉。
陆浔道:“你去的时候在香港帮我接个东西,我让他直接去机场找你,你到时候帮我带回来,很小的东西。”
秦言寻思了一下,见有人看过来,含笑问道:“你不会是要买戒指之类的首饰吧?”
陆浔失笑:“不可以么!”
秦言冷笑一声,理也不理他,径自离开。
其实不管是陆浔还是秦言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哪里是什么首饰,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说,反倒是让别人不太放在心上,这也是陆浔与秦言一贯的法子。
其实之前陆浔受伤的时候秦言第一时间赶到,这点已经让很多人对秦言这个人开始侧目了,不过回来秦言倒是迅速的退到了自己该退的一个合适的位置。
纵然有些人有心多想,又会发现其实自己有点想多了。
陆浔一直都知道,不能把几个人都拉在一个盘子里,不然这风险太大了。
陆宁看悠之低头写东西,言道:“我觉得,谨言有点喜欢你。”
陆宁如此言道,打量悠之的神情,悠之笑了出来,轻声:“陆宁姐,你觉得,可能吗?我们俩就不是一路人好吗?你能想象一个风光霁月的贵公子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嘛?当然,我家世是不错的,脸也是不错的,学历也可以。咦?不说不知道,一说发现自己有点还挺多的。只是我想说,人家是恍若谪仙,我是人间富贵花,你把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不是膈应人秦言吗?”
陆宁被悠之的比喻逗笑了,言道:“你竟是瞎说,你自己不是也挺好的么!”又一想,感慨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自己竟然也有这个感觉,好像你说的有点道理。还真是哎,”
悠之终于笑了起来,问道:“陆宁姐啊,你不去忙,也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好吗?”
陆宁懵逼脸,随即道:“你这样说,我可有点尴尬了。”
悠之哈哈笑了起来,认真:“我知道陆宁姐是不会和我介意这些的。”
两人说话,陆浔一直都坐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悠之,就这样看着她的笑颜,觉得温暖的不行,仿佛时间停在这一刻也是没有任何关系。
涵之一直都在大厅忙碌,自然是看得见陆浔的表情,再看一眼自家那个一无所知的傻妹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只盼着陆浔不会坑了他们家悠才好。
傍晚的时候陆宁十分坚持的将陆浔送回医院,悠之和涵之也都在车上陪同,只感慨这人真是有点作,这么重的伤,都不知道好好的养一养的。
等回了家,涵之道:“我看这次,你是要上了陆家的贼船了。”
悠之调侃道:“怎么?陆齐修先生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四姐?”
此话惹得涵之狠狠的捶打了悠之一番,她道:“陆浔的眼神骗不了人,我觉得他很喜欢你,虽然他名声真是不怎么好,但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年轻的时候荒唐……算也说的过去吧。”
悠之倒是感慨起来:“我看这个家里最像父亲的就是四姐,你们说的话都大同小异呢!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事儿要慢慢看,我年纪也不算大,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若说二十岁算不得大,可是也不小了十五六岁订婚的比比皆是。
但是悠之又无需和旁人比,只与自家姐姐比起来,就不着急才是。
说起此事,悠之又与涵之感慨起来,岚之与马克相处的倒是不错。
说起这个,涵之是欣慰的,她与马克是同学,十分了解马克的为人,她道:“若是他们能在一起,是十分得体的。马克这个人十分有能力,又没有什么心机,特别适合岚之。岚之是个傻大姐,看着咋咋呼呼的,但是骨子里温柔,我们家几个女孩子,最温柔单纯的就是岚之,他们如若真是能在一起,我十二万分的赞成,只不知父亲母亲怎么想。马克的老家总归是太远了,又是一个洋人。”
悠之不知如何言道,道:“我去给你探探父亲口风?”
涵之笑了起来,“你呀,我何时还需要你探口风了。在观察看看吧。”
其实悠之也想问问四姐的情况,之前母亲已经在她面前说了好多次,说是希望涵之能再为自己打算打算,年纪也不小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悠之想问涵之也不是因为母亲的催婚,而是单纯的关心。只是每每看到岚之,她倒是觉得单纯就婚姻大事来看一个人的成功,那也真是极端的狭隘!
这般想着,悠之倒是也不问了,只说:“那既然如此,现在这些暂且不提,我们专心忙叨仁爱会的事儿。四姐,你要不要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