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点头,“恩,我放了三天假,又请了四天,一共七天。正好明天上学。”
悠之道:“那你帮我做力工好不好?”
叶竹“咦”了一声,乖巧道:“好。”
悠之道:“我打算明天去学校给老师发糖,我虽然没有在明德女中毕业,但是也在哪里待了好几年呢。结婚的时候没有请人,结完了过去发点糖总是应该的。我上学的时候,老师特别喜欢我呢。”
叶竹点头,道:“好,那我怎么帮你?”
悠之笑,“明早我过来接你一起去学校,到时候你帮着我分糖,提东西不用你,有陆浔给我安排的人,但是总是不好让他们进屋的啊。明德都是女老师,看见再觉得尴尬就不好了。”
涵之幽幽道:“你为啥不找我?”
悠之嗤笑一声,摆出一副”我都知道“的样子,言道:“因为我知晓,明早第一节四姐有课。嘿嘿,我聪明吧?”
涵之失笑,问道:“还别说,真让你这个小丫头说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悠之一脸真诚:“因为我关心四姐啊,而我也知道,叶竹明早第一节是自习课。那我自然是用叶竹不用你啦。”
沈涵之笑的更加厉害,道:“应该是家里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吧?”
悠之跺脚:“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真是知道的啊!你们每个人的每件事儿,我都有关心。”
涵之盯着妹妹,突然就发现她虽然嬉皮笑脸,但是说的都是真的,一下子又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大家知晓悠之过得好,自然也就放心,遂说起乱七八糟的八卦来。
悠之坐的累了,伸了一个懒腰道:“我过去看看父亲他们,看看麻将战局如何。”
她贼兮兮的笑:“不如我们赌一下,看看是谁输了?”
沈太太淡然:“还用说吗?必然是你三哥。”
三太太嗔道:“母亲总是说大实话呢。哎呦,我们家言之真是名声在外了。”话虽如此,也是带着调侃。
涵之分析道:“陆浔是老油条,只要不放水,他就不会输;父亲和大哥都不需要故意,只看外面的牌面和别人打出来的牌就能猜出个六七八,输的可能性也不大。那还用说吗?必然是三哥。”
悠之一想,又觉得好像真是如此呢,索性也不赌了,道:“我过去看看是不是三哥如大家所预料的输了。”
她拉起叶竹,“走走,我带个见证人。”
叶竹被悠之拉走,沈太太又是一阵感动。
表哥表妹,天生一对。老话儿都是有数儿的,因此大太太和三太太自然不会对叶竹多亲热,免得日后惹来麻烦。涵之与岚之都比叶竹大上不少,也有工作,原本还有一个悠之偶尔拉着她做些什么,可是她又嫁人了,因此倒是显得叶竹形单影只。
沈太太自己有心对叶竹好一点,只是她这般年纪,也是不懂小女孩儿的,看悠之回来也不忘帮忙,心里只觉得小女儿贴心,最是懂她。
悠之拉着叶竹进了屋子,就见屋内烟雾缭绕,她瞪了陆浔一眼,道:“你自己抽烟就算了,还拉着我父亲和哥哥,真是太坏了。”
陆浔浅淡的笑,不发火也不求饶,真是寻寻常常,他看一眼悠之,问道:“过来看胜负?”
悠之看了看手表,道:“一个小时了,我们大家一致猜测三哥输了,过来看看结果,验证一下。”
沈言之抬头,可怜兮兮,“妹子,我真输了。”
悠之哈哈大笑:“真是一点悬念也没有啊。三哥啊,你知道吗?我们本来想赌一下的,结果是母亲说的咧,她说,你一定输了,果然知子莫若母。”
沈言之耷拉脑袋,可怜巴巴,“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呜呜。我这运气啊!他们一点都不好好玩牌,还带脑子来。算啥啊?”
悠之要喷了,智商不够太惨。
“哎呦喂,哥哥别难受,你刚才还不豪言壮志要赢你妹夫吗?来来,拿出你的气势来。”
沈言之道:“来,给哥摸一张牌,哥总算是上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