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喀尔喀诸部,皆恨葛尔丹入骨,此番正可令其部与朝廷兵马协同,其复故土心切,必然奋勇当先。
因此,儿臣敢断言,此番与葛尔丹之战,葛尔丹必败无疑!”
康熙这才有了些笑意,只是对于如何让葛尔丹相信,土谢图汗是真的跟葛尔丹和好,而不是假意许于葛尔丹的,因此便继续问道:
“此计尚可,可土谢图汗跟葛尔丹,可是有过战事冲突的。而且去年,也与我大清于七溪会盟中,归顺了我大清。
这点,就是葛尔丹自己,也是有自己一番谋算的,对于此计策,最终的完善,你可有把握。”
雍正闻言,便知道,皇阿玛担忧甚是有理,只是……如何让葛尔丹相信,这土谢图汗与大清反水了,这可还是得好好操作一番。
可选择,他府里庶福晋,不是怀孕了吗?这可是给他送枕头来了。
他本也不想如此对她,可谁让她竟敢给他下药,这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他呢?
不过想着皇阿玛还在等着他的答案呢,便收了心中的波涛汹涌,接着一脸肯定道:
“皇阿玛放心……儿臣愿全力担保,定当竭尽全力完成此计。”
康熙闻言,便一阵肆意哈哈大笑,良久才道:“尔等皆我大清皇子,个个皆是文武各有所长,朕甚欣慰之。”
听到康熙所赞,众皇子这才暗自宽下了心来。
而此番议事,太子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去带兵打仗的。
虽然作为热血男儿,谁都喜欢战争的热血,点燃藏在男儿骨子里的血性,但也知道,康熙既然亲征,那他定是留下监国的。
因此,对于雍正此番在康熙面前,一番献计之举,要说他心里,不膈应也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既然皇阿玛已经肯定了雍正的计策,那他多说,也只是增加皇阿玛的疑心而已。
于是便歇下了此刻打压雍正之举,只是对于安排刺杀雍正的心,在此刻,又格外强烈了几分。
当然,大阿哥也失意,要知道,刚才听皇阿玛语中之意,此次御驾亲征,必然是已经有了章程的。
郁闷之余,到也是无可奈何,眼中的愤慨之气,也被他劳劳的收住了。
既已议过了方略,康熙命皇五子,皇七子,皇九子,和皇十子先散了去,只把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和八阿哥仍旧留了下来。
康熙见几位年幼的皇子,退了出去,这才笑了笑,先是望着太子,见太子有些局促不安了,这才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大阿哥,道:
“方才议事,尔等皆在场。其中深意,想必自是有一番自己理解的。此番,朕留你们下来,就是想做一番后续安排。”
见几位皇子都一副听命行事,康熙这才有心考教一番,他最为看好,也是最防备的几位皇子。因此便第一个像太子问道:
“胤礽,你既是大清太子,也有了好几次监国经验,此番,你说说,亲征葛尔丹一事,督办粮秣,你可是个什么章程?”
要说治国,胤礽毕竟没有当过皇帝,自是不清楚的。
不过,他在现代的时候,便对战争有着自己的独特理解,尤其是清朝这个,留给中国人民太多血泪的朝代。
因此便压了压心中的烦躁,一脸胸有成竹,回道:
“禀皇阿玛,自从年前,理藩院折子到京,儿臣便寻思着,若是朝廷出兵,粮草便至关重要。儿臣奉命该管户部,自然应当早做预备。
因此,儿臣自二十九开始,便一直有令户部,稽查所属京西十三仓储粮,以确保仓仓满盈。
同时,儿臣还下令,让直隶诸州府县,乃至黑龙江,吉林,陕西,甘肃等地,清查藩库,补充存粮,并谕令各地督抚,不逢圣命,不得擅开藩库。
因此,此番粮草供给,儿臣有把握,就是生生耗死葛尔丹,也不无可能。”
此刻冬暖房,胤礽的声音格外热血与自信,让在场的皇子,无不佩服太子之谋。
要说胤礽,对于二征、三征葛尔丹的时间,以及历史上如何捉拿打败的葛尔丹,那是早就心中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