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赶忙小心的,将伊路放在卧室的塌上,双手紧紧的握住伊路的手。
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路儿,挺住,太医很快来了!”
此刻雍正像个毛头小子样,头上的大汗和满脸的惊慌,顿时便吓得后面一路小跑跟着的太监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
就怕主子出事了,到时候找他们麻烦。
依着爷现在,竟然连往日的威严,和冷静都失去了,像个无助的孩童样,不断的寻求着安抚。
可想而知等爷恢复回神过来,等待他们的……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因此一众奴才,连带着初音院伺候的奴才们都吓傻了,立在一旁似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还是后面小跑着,终于到了初音院的庄嬷嬷见了,赶忙稳下了今儿个闯下大祸的心情,接着对着初音院一众奴才好一顿敲打。
然后又赶忙指使着,此时吓得三魂不见气魄的朵儿锦绣几个,赶忙去烧热水,备吃的备剪刀帕子什么的。
接着又赶忙催着小李子,去看看太医来没,然后才急匆匆跟进了卧室。
守在了伊路的塌边,仔细的守着伊路,在内心里接连深呼吸了几下,才稳住了此刻,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
在皇宫那么多年,她如何不知,今儿个主子是遭府里女人的道了。
只是实在,一向严禁心细的她,居然愣是没发现,今儿个到底是谁动的手,又怎么会如此巧合的,就让主子再次出事了。
很快,小顺子跟苏培盛便一前一后领着大夫跟宫里的太医,匆匆赶到了初音院。
这时候,在紫韵阁的众女人,都反应过来,也匆匆跟着到了初音院。
此刻看着一脸脆弱的爷,心底都一痛,这爷心真的偏到没边了。
可爷不是她们能干涉的了的,因此也只能狠狠的紧了紧手中的锦帕,努力压住自己内心的嫉恨之情。
庄嬷嬷这边看着大夫来了,爷居然还握住主子的手不动,这下可是吓坏她了。
于是此时,也顾不得多的,忙递给了苏培盛一个眼神。
苏培盛见了爷的动作,也很是有些没底,可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忙朝雍正跪下道:
“爷,您快让太医给格格诊脉啊,这要是耽搁了,情况可就危险了。”
这边雍正,终于听到了苏培盛的声音,忙紧了紧小女人的小手,这才对着太医一点头,赶紧让太医给小女人诊脉。
这边太医给伊路诊完脉后,心里一顿诧异,又伸出手给伊路诊脉,可还是发现胎位很稳。
可这位格格先前流了那么多血,明明是有小产迹象的,这时候先诊脉的陈太医,头上的冷汗,一颗颗开始不自觉往下掉了。
他知道今儿个这事,恐怕不简单,这在皇宫里生存的,谁没点眼力劲和脑子啊。
因此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也不敢言语,忙跟雍正请求,换另一个太医上前共同诊脉后,才能诊断出来。
雍正见了太医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的就加大了握住伊路的手。
随即似乎听到,小女人不舒服的呻|吟声,这才忙放松了手里的力道。
赶忙吩咐,剩下的太医和大夫,一一上前给小女人诊脉。
可无论换了几个大夫,和太医上前诊脉,还是发现跟第一个陈太医的表情,一模一样。
雍正心底一痛,难不成小女人这胎,当真要不保?
而其实,此时几位诊过脉的大夫和太医,心里跟陈太医那是一个心情。
心里咯噔一下,彼此各自看了一眼,皆擦了擦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