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醉鬼也没办法讲道理,最后阿辞只得妥协,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上。
——
第二天,阿辞一到办公室,就有一个同事来找他:“阿辞,邹局找你。”
阿辞在邹红硕的办公室外面敲了敲门。
“进来。”邹红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
阿辞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邹红硕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严肃中似乎还带了点哀伤。
“邹局。”阿辞叫了一声。
“来了?”邹红硕这才收回目光,看了阿辞一眼,说,“坐。”
阿辞坐下来,邹红硕却没开口说话,反而拿起旁边的烟盒,抽出一支来点上。
然后放回去的瞬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递给阿辞,问了一句:“来一根吗?”
阿辞看了他一眼,当真接过来,极其熟练的抽出一支来点上。
看到邹红硕一直盯着自己,阿辞眯了眯眼睛:“怎么?您不是知道我抽烟的吗?”
“知道。”邹红硕也眯了眯眼睛,说,“可是,我看你在简言面前好像不抽烟。”
观察的挺细致。
阿辞往前一靠,把手肘撑在办公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盯着邹红硕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您这是在担心我骗师哥?”
邹红硕也笑了:“啊,我也就随口一说。”
“我是抽烟,但是没瘾。”阿辞忽然说,“我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言下之意,在简言面前,他不会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抽烟。
“你现在心情不好?”邹红硕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
阿辞:“嗯。”
邹红硕:“为什么?”
阿辞:“因为您的心情不好啊,您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特别担心。”
“你担心什么?”邹红硕皱了皱眉头,“我记得,我对你还挺好的啊。”
“您心里明明不喜欢我,却还要在表面上对我好,我能不担心么?”阿辞浅笑着说,半点也没有担心或者不高兴的意思。
邹红硕盯着阿辞看了半晌,忽然换了个话题:“昨天简言来找我了。”
“他找您……什么事?”阿辞捏着烟的手指微微一紧。
邹红硕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顿了一下,说:“他来求我,让我把你留在重案组。”
阿辞怔了怔,才说:“这也没什么好为难的啊,我原本也没打算现在就走。”
“你这么聪明,难道真不明白吗?简言要的,不是现在,是永远,是一辈子!”邹红硕似乎有点激动,吸了口烟,才缓和了点,继续说,“阿辞,与虎谋皮,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阿辞不说话,只是看着邹红硕,像是没听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邹红硕终于叹了口气,妥协一般,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嗯?”阿辞反而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我承认,我真的很希望简言可以像正常人那样娶妻生子。抱歉,在我眼里,你们真的是不正常的。”邹红硕又点了一支烟,继续说,“不然,我死了以后,真的没脸去见简言的父母。可是,简言是我养大的,我太清楚他是什么性子了。看着好说话,可实际上,他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倔强的性子跟他爹当年一模一样。他把你们的事情,在一开始就故意闹的整个警局都知道,其实也是在告诉我,这就是他的决定。他已经认定你了,没有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