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同事愕然半晌,抱着早餐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又纠结惶恐又有点甜蜜的跟同事分享:“这是邹局硬塞到我手里的,我看他在那里站了好久,还一脸挣扎的表情,看到我过去就立刻塞到我手里走了。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这么贵的早餐,不会是想潜.规.则我吧?这可怎么办呢?”
简言看邹红硕没追过来骂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低声对阿辞道谢:“谢谢你宝贝儿,今天要不是你在,我肯定被骂死了。”
同事们都在向他们行注目礼了,阿辞没简言脸皮厚,没再多说,心里却更加觉得不敢见邹红硕了。
“向阳?你伤好了吗?这么着急回来上班。”简言咬着根油条,跟刚回来的向阳打招呼。
“这点伤算什么?”向阳嘿嘿一笑,又道,“我要是不回来,他们都要被你俩给虐死了。”
简言扫了一眼笑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原来你是回来找虐的啊,放心,我一定会成全你的。”
说完,把手里两杯豆浆分别喝了一口,递了其中一杯给阿辞:“这杯更甜一点。”
向阳:……
众人:……
阿辞:魂淡!
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接了。
好在,手机及时响起救了阿辞,他假装不在意的接过豆浆,才拿出来手机来,一看居然是老马打来的。
“老马?”
对于老马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自己而不是简言,阿辞没多想。他知道老马打电话来,应该是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了,立刻便接了起来。
简言一听是老马,也正经起来,眼睛紧紧盯着阿辞这边。
“我怕简言在开车,就打给你了。”老马自己先解释了一句。
阿辞听的有点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但是他也没多想,只是“哦”了一声。
老马立刻又说起了正事:“那个女人的名字我查到了,她叫毛蕾。”
“毛蕾?”阿辞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真正确定了,还是不免拔高了音调。
简言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震,两人在空中迅速交换了一下视线。
阿辞正想说话,老马却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又说了句:“还有那个小偷……当时因为毛蕾不愿意追究,那个小偷又没得手,所以很快就放了。当时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点,那个小偷说偷的是财物。可毛蕾和小偷的说法当时有点不一样,一个说偷的项链,一个说丢的是耳环。后来,那小偷又改口,说是看错了。那时候我们不愿意惹事,就没多追究。可是我刚才按照那小偷留的地址去找过了,他留的是个假地址。”
老马这段话说的又快又急,但阿辞还是完全听明白了。这里面的信息不少,而老马,这一晚上也做了不少事情。
阿辞心念急转,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老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简言警告性的那句话。以及现在,老马不打电话给简言,而打电话给自己的事情。很显然,老马是不想让简言知道他去做的事情,他这是故意躲着简言呢。
阿辞心里多少明白了一点,没有就老马说的事情讨论,而是说了一句:“师哥不是不让你掺和进来吗?”
老马似乎没料到阿辞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顿时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简言先前没听到老马说了什么,还眼巴巴的望着阿辞。现在一听到阿辞这句话,脸色一沉,直接从阿辞手里拿过手机,到办公室外面去和老马说话了。
阿辞也随他去了,老马以前混黑道的,虽然退出来了,可肯定还是有一些不能摆到明面上来的渠道和资源。简言肯定不希望他再去沾染以前的事情,阿辞同样不希望,现在尹彤最需要的是陪伴,至于查案子,那是警方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跟老马没关系。
不过,即便如此,阿辞还是把老马刚才说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下。
之前在沉鱼山庄,毛蕾被偷的时候,阿辞看到那个小偷拿出来的东西了,那是一个文件袋,谁家的珠宝首饰是用文件袋来装的?而且,他记得很清楚,那个小偷当时可是动刀了,怎么会只仅仅是偷窃未遂呢?毛蕾当时都恨不得直接杀了那小偷,又怎么会改口说,不愿意追究?
如果,毛蕾的那个文件袋里,装的并不是什么珠宝,而是另外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尹致远得到了这个东西,他知道很重要,而且不放心身边的人,所以,才会让毛蕾带着东西去找尹彤。而他之所以会在5月20日晚上举办那个party,会不会只是想要迷惑身边的人?而袁雅雪之所以会过去,其实也是因为那个东西?而不是什么情人怀.孕的鬼话,袁雅雪不是没钱的人,哪里会为了几个小钱大清早的跑出来找尹致远?
阿辞猛地站了起来,这样一来,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比如,许舒和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去参加那样的party?他哪怕是真和吉果有什么,两人想怎么玩都没问题,又怎么会巴巴的跑到那种场合去约.炮?
而且,尹致远party上请的人,一大半都是公司的员工,这就更奇怪了。阿辞也一直对这一点很怀疑,哪里有老板这么带着员工玩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就算尹致远再怎么不着调,也不该是这样玩法。如果前面的假设成立,那么尹致远估计也不会像是传说中的那样不着调,这件事情的背后,只怕还有更大的秘密。
还有,现在连尚井也掺和进来了,还说尹家的水.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