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住什么地方?英国或者美国都可以。”
顾惜说,“看样子和你一起是要居无定所了,小孩子要上学,到上学的年龄再定下来就可以,之前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跟着你。”
程琦走到她身边,“先吃东西。”拉起驯鹿的红色绳子,那绳子很粗,牵着往外去。
顾惜望着,想到如果有小宝宝,是不是可以骑这个家伙,到时候他们也长大了。她看着程琦英俊不凡的背影,觉得幸福的无法置信。
程琦回来,看到她还没有吃东西,他洗了手说,“昨晚休息的好吗?”
“好。”顾惜低头切东西。
程琦走过来,绕过她身后,却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吻落了下来,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他的拇指揉着顾惜的唇,“真的睡的好吗?”
顾惜瞬间觉得脸热,昨晚,她还在月经期,可太兴奋,于是对程琦做了一件,她以前连想过也没想过的事情。
程琦却低头吻住她,“……想昨晚吗?”
她被动地回应着,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她以前不知道,原来嘴除了吃饭,还可以在那件事的时候用。
闭上眼,她觉得羞怯而无怨无悔。
程琦微微离开她,盯着她的眉眼看了一会,更远地拉开距离,奇怪道,“你这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怎么和昨晚一样?”
顾惜抬手去打他。
被程琦一下抓住,圈进怀里,他从后搂着她,哄着说,“好,好,都是我不好。”而后帮顾惜切早餐,“快吃,吃完咱们拆圣诞礼物。”
顾惜张口吃东西,又想到昨晚,想到程琦沉迷地低语,手伸进她的头发里,闭着眼完全被自己主宰的样子,心都不由又热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喜欢他,和他做什么都喜欢的感觉……她喜欢,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那些都是属于她的。
第124章 夏听音
顾惜收到了很多圣诞礼物,全都是程琦给的,其中最喜欢的,是一串红珊瑚的手串,珠子又圆又大,和外面驯鹿脖子上的异曲同工。
她觉得程琦太坏了,想圈养他们三个,可又喜欢的不得了。
就戴在手腕上,一直不舍得摘,睡觉也戴着,洗澡也戴着。
而她送给程琦的,就比较寒酸。
是她自己设计的一支瓶子,底部有一个“西”字,瓶口木塞,中间是朵银质的玫瑰花。
程琦认出款式和轻酿不同,“怎么和你公司的产品不一样。这底部的西字是什么意思?”
顾惜说,“里面有情书,你不看吗?”
程琦连忙打开,瓶口瓶塞样式的,那花很复古,纸卷倒出来,一展开,却是空白的。
他茫然不解,看向顾惜。
顾惜手背挡住嘴,笑道,“谁敢给你写情书,和你比谁的字好看吗?留着等你给我写。”
那晚顾惜例假结束,程琦狠命地折腾她,事后顾惜还想抱怨,他就抱着她说,“……后面半个月我都不能碰你了。”
顾惜茫茫然想了一会,又觉出心疼来。程琦想她怀孕的愿望强烈,可他们俩其实好了并没有多久,他还在兴头上,每天都恨不能缠着她。顾惜从来都不是笨人,只是平时太忙没时间深想这个问题。意识到也许程琦还有其他的考量。
可她现在也想有孩子,圣诞前夜看到程琦生火的时候,她竟然想到,如果将来有了孩子,他们可以去森林小屋里住,到时候程琦一定能照顾好他们。程琦是真正聪明的人,学什么都特别快。
于是她搂着程琦,晃着右手腕的手串和他说,“我们三个现在都是你圈养的。要不咱们下个月再开始准备,反正来日方长,急也不急这一个月,我不舍得你这样。”
程琦自己也不愿意,明明很想,还偏偏要禁欲,特别是顾惜还做出了新的尺度……以后怀孕了,生了孩子,这时候的日子也都不会回来。
这样一想,他就变了心思。
随即他想到一个新的问题,那要买避孕套吗?这可怎么好意思买,总不能让顾惜去,更不能吩咐给别人,这可把一向洁身自好的某人愁死了。
最后还是上网的时候想到可以网购!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和他一样,带着上辈子抢了五六个灵果的福气投胎,马先生拯救了他。
于是一月份,程琦过的异常快乐。
顾惜也快乐,她看到程琦高兴,比什么都高兴。
和安星家人元旦时候见了面,定下了顾念和安星七月结婚,顾念之前接的工作,到那时候可以告一段落。顾惜原本想把她的房子给顾念做婚房,程琦说应该他送一套。
最后顾念和安星却有自己的打算,他们现在收入都好,可以自己贷款买房子。每个人都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预期和向往。
顾惜就让顾念不用顾忌她的位置,买个靠近安星家的,这样将来有了孩子,顾念工作的时候,安星父母可以帮着带孩子。
两姐妹,一步步好像都安定了下来。
顾惜的公司也完成了搬迁,现在非常有规模。这公司是戴邵东以前挑的,在一栋大厦,占了两层。她拨出了一部分,作为她咨询公司的办公地点。这样不用两头跑,等她和程琦结婚的时候,管理咨询公司就撤掉不做了。
一月中,她们开始迎合市场,上新的系列,准备以后销往超市。
一月下旬,顾惜谈下来了新的代言人,以前的产品包装全部完成换代。
年前最忙的一个月份,
帝景城在农历新年前,有个行业评比活动。
顾惜和戴邵东都受邀出席。他们的轻酿算是逆势杀出的黑马。
在会后办宴会的会所里,顾惜第一次遇上了常润。
她还没有表示热情,常润先说,“慕名已久,去年让我打了一场败仗,我这可记了整整一年。”
顾惜知道这是蛮坦荡的一个人,就说道,“都是您手下留情,当时您不想影响整个行业的规矩,才没出杀手锏,不然我们哪里是对手。”
“误会,误会。”常润笑着收回手。
戴邵东说,“你们说话,我去旁边打个招呼。”
他们还没有进场,冬季萧条,之前又下了雪,远处树上结着冰霜,整棵树都是银装素裹。
常润对顾惜生出浓浓的兴趣,就不想进去,他对顾惜和程家的关系知道不算多,可他搞营销的人脉广,隐约知道之前给她过生日的是程家,加上去年的价格战,他是唯一的知情参与者,有些事情一联系,就猜出了大概。
何况当时不想成立基金,是他和程进说的。这女孩是递话,在阐明她和程家的关系。
他看周围没人凑过来,就又说道,“您这一年发展的真不错,轻酿的定位非常令人佩服,有机会咱们合作一下。”
顾惜刚下车,身上还有残留的暖意,就不介意在户外多站一会,她说,“那自然是好。不过我们公司最近在缩减管理咨询公司这方面的业务,以后有客户,干脆推荐到您那边去,不知道可以吗?”
常润意外,“我不明白,你这正发展的好呢。”
顾惜举起右手,压着围巾说,“说实在的,我真的是对您慕名已久,如果可以合作我求之不得,但我做不了多久,最多做完今年,管理咨询这边我们就转型了。”
常润28岁,在这行就是和人打交道,他以前见过顾惜的照片,只觉得长发温柔,眼睛会说话。现在见了人才发现,还和以前以为的不一样。
身上那种悄然无声的温柔,很难形容。而且这种温柔如果运用在说话中,两句就能拉近距离。
奇异的,他还能感觉到,这种说话方式她一定不常用。
他露出笑容来,“顾小姐,你和我之前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顾惜不知道他指哪一方面,但他曾经帮程进商战令她印象深刻,她说,“我当时是误打误撞,戴先生是我朋友,上次真是得罪了。您别放在心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