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珺取过背后的背着的书包,拉开了拉链,眼尖的许许立马看到里面瓶瓶罐罐的东西,惊讶道,“你里面装的是什么?”
谢珺取出两个透明的小罐子,在日光下许许认出了其中一瓶晶莹颗粒状的有点像盐,她惊喜道,“这是调料吗?你怎么装在书包里?”
谢珺扬起了眉毛,神情有些得意道,“左手拿的是盐,另一瓶是胡椒,包里还有一些呢。”
朱庭一听谢珺这么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笑道,“我还以为今天一天都要吃没有味道的食物了。小珺,你准备的还真是周到。”
谢珺将调料罐放入了包中,小心翼翼的放好。又取出两条很大的丝巾,手指翻飞像变魔术似的将丝巾打了几个结,立马丝巾就称了两个网兜。谢珺将手中的两个网兜一个给了朱庭,一个给了许许,道,“我是厨师,调料这些东西一直随身携带的,还有简易的刀具。来S市时候过安检没带,来S市买了一把,感觉这一把不太称手。”
朱庭一边看谢珺小心地采摘这蒲公英往他手中的网兜里扔,一边惊叹道,“小珺,你简直是一个移动的神气口袋,看来我作为一个厨师还不太合格。”
许许看着谢珺双眼都发光了,“对!小珺比那个蓝胖子哆啦A梦还要神奇。要是小珺你是个个男的,我一定嫁给你了。”
许许的话让谢珺一番恶寒,手上的动作都一抖。
在往前面走一些,谢珺又一样样地科普给了两人。那红褐色、叶子肥厚的是马齿苋,可以做包子也可以拿来凉拌;那叶子呈现锯齿状的是荠菜,可以可以做水饺馄饨……
大早上的还没有吃早饭,谢珺一遍科普,一边说着各种野菜的烹饪方法,说的许许两人跟在谢珺身后,口水直流。
许许觉得谢珺科普很是神奇,惊叹道,“以前我再小区的花坛里,还有路边看到过很多次这种野菜,都以为是野草呢!没想到都可以吃啊……想想我以前真是错过了怎样的美味啊?!”许许说着,想象着各种烹炒煎炸的方法,口水又下意识地开始分泌了。
朱庭笑道,“其中几样我还是有些熟悉的,以前小时候跟奶奶住过一段时间,她教过我分辨过野菜……荠菜饺子真的很好吃啊!”
许是前几天下过雨,谢珺来的这个地方有些树木很是高大,遮住了光线,土地仍然显得有些潮湿。谢珺在腐烂的树根底下、扒开的枯叶堆底下,发现了很多无毒可食用的蘑菇……这次算是满载而归了。
谢珺回到驻扎地的时候,赵时早已经生起火来了,就在谢珺昨天挖的石坑那里生了火堆。
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秦凡貌似对赵时的崇拜度又上了好几个层次,他对谢珺几人道,“你们不知道啊,赵影帝好厉害的。她就在木块上钻了一个控,底下垫着一层干草,用一根木棒在孔里不断地摩擦……。”
秦凡做了一个爆炸的夸张动作,“然后底下的干草就燃起来了……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许许捂着嘴失笑道,“秦凡你上学的时候,没有听老师讲过钻木取火的故事吗?”
秦凡白净的脸一红,反驳道,“当然学过!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还没见过有谁钻木取火成功过呢!”
谢珺见石堆上的锅子已经烧开了水,她立马从网兜里取出几捧荠菜,在溪水里洗干净后,丢进了锅子。
赵时跟朱庭已经忙着在揉面团了,许许跟秦凡帮着谢珺洗干净刚才带回来的野菜和蘑菇。
秦凡看着手上的蘑菇,惊讶道,“这些蘑菇会不会有毒?”
谢珺看了一眼秦凡,眼神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和无奈,“你是科普节目看多了吧?以为所有蘑菇都带毒?放心,有姐姐我的火眼精金,怎么会让你们吃到毒蘑菇?”
秦凡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明明比我小。”
谢珺没好气地切了一声。
放入开水的野菜立马捞起来,放入凉水里面沥干,一半切成碎末,和加水后的面粉搅拌在一起。热锅里放少许油烧热,倒入干净的水,用混合了荠菜的面团揪成一个个细小的面疙瘩丢进水里,等面疙瘩差不多熟的时候,谢珺将切过的野菜丢了进去,加入点盐、胡椒粉、香油等调味。
不一会儿,锅里烧开了,氤氲起一团白气,混合着面香跟菜香味。几人本来就饥肠辘辘的肚子更加难忍了。
每个人手上都捧了一个碗,谢珺用勺子给每个人都用勺子舀了满满的一碗面疙瘩汤。
说实话,这是赵时第一次跟一群人坐在野外吃这么寒碜的早餐,分明这些人在几天前对他来来说还是全然的陌生人。可是短短一天时间的相处,竟然相处的异常融洽自然……让他生出些许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已经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一般自然。
手中的碗中漂着野菜和面疙瘩,或许几天前的他根本不会对这样一样普通到极点的食物看一眼……但是生活就是这样的奇妙。
他用筷子夹起,吃了野菜混合着面疙瘩,再喝了一口面汤。不是预想中单调的口味,硬生生被谢珺这双手化腐朽为神奇,将这样一道野菜面疙瘩煮出了层次感。面疙瘩筋道软糯,野菜的清新自然,全然中和的完美又恰到好处,暖暖的面汤是淡淡的咸香口感,有面香、有菜香,还有香油意外的点缀,竟是锦上添花的美妙口感。
半碗下肚,肚子里有货了,全身都舒坦起来。赵时懒洋洋的瞥了一旁的谢珺一眼,见她端着一碗面疙瘩汤,吃的津津有味,格外认真,仿佛眼下的这件事对于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谢珺似乎察觉到了赵时观察她的目光,望了过来,朝赵时善意地一笑,问道,“你的手还好吗?”
尽管没有叫出名字,但是赵时知道谢珺在问他。谢珺这么一问,赵时手上刚才因为钻木取火摩擦出小伤口的手掌心好像又有些疼了,他有些无赖地摇摇头,道,“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