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年纪小不知道,糯米可太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她轻声安慰桃子说:“别怕。”
胖道士一下对着糯米扑了上来,把她摔在地上,抓住她的衣服就胡乱扯着,他笨重的身体压得糯米喘不过气来,那一瞬间发生得极快,丝毫没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胖道士嘿嘿笑了两声:“小姑娘,你就省省吧,待会儿大爷让你叫个够!”
在恐惧中糯米也不知道自己求救时叫了什么,她拼命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她的衣服被胖道士几下就扯得跟破布条似的,胖道士长着老茧的大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摸着,胖道士有一瞬间的分神,想到马上就能占有这具嫩得能掐出水的**,他内心充满了激动和兴奋。
就在他失神的一刹那,糯米曲起膝盖击中了他的要害,接着便是道士满地的嚎叫声,一群小道士都慌了,忙不迭地冲上去问师傅怎么了,桃子这才趁乱跑了出去。
当林海冲上流米岩山上的半山腰时,他突然听到外面有重物坠地的声音,林海心知不妙,发疯似的冲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只见糯米蜷缩在草丛里——原来,糯米在道馆的偏殿被逼得没办法,她知道没法逃出去,只能选择从楼上跳了下去!
不管是林海和糯米在很多年后回忆起这一幕还是心有余悸,谢天谢地,还好她摔在草丛里,不幸中之大幸,林海及时赶到了。
林海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想抱住她。
“海哥哥,地上有玻璃!”她说完倒吸一口气,林海看到她的手上插着一根极其尖锐的碎玻璃,南方的夏天经常会有台风震碎玻璃,草长得高了,这些玻璃就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林海什么也不顾了,直接抱起她。
池妈凤凰她们赶到看到这样的场景,凤凰见了这个场景嫉妒到发疯,不顾一切地拦在他们面前:“今儿我把话撂在这里,你不娶我没关系,你娶谁我也不管,但你就是你不能娶她!否则你们结婚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祭日,我说到做到!”
林海一把推开她:“滚!”
然后飞快地抱着糯米到了上次的小卫生所,给她包扎伤口的还是上次那个医生,他给糯米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说:“我这只是家小卫生所,只能治点伤风感冒的病,你得赶紧把她送到县城医院去,最好住院观察几天。小姑娘,你还能走吗?”
医生让糯米下床走两步,刚开始她走了几步,只觉得双腿像是糖稀做的根本站不住,还好林海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才站稳了,后面走着就没啥问题了,可医生建议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比较保险。
林海也是这么想的,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糯米住院不光是为了生病的事儿,也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
医生抬头看到又是他俩,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们俩能不能好好谈个恋爱,别流血受伤行吗?别让我这个医生操心行吗?”
林海连忙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医生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说:“我看你俩都恋爱多久了,怎么还没结婚?”
林海憨笑着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医生说:“那到时候记得请我吃喜糖。”
“一定一定!”
糯米冲林海说:“你别瞎说了。”
在她看来,有池妈和凤凰如此强大的阻力,她和林海能否在一起还是未知之数,要是凤凰真的为他们自杀,那么哪怕她和林海结婚,池妈也会逼得他们离婚。
她正想着心事,医生帮她上药,手掌传来钻心的疼,林海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接着医生帮她包扎。
回家路上,看到糯米心事重重,林海抱住她:“不要想了,很早我就对你说过,未来的事情,让我想。”
到了池家门口,还没进院子池妈从里面跑出来,整副嘴脸都变了,哀求道:“大海,妈求你了,凤凰在里面嚷着要喝硫酸呢,这孩子是被我惯坏了,从小啥都顺着她,她从来没有不如意过,都是我的错——小四丫头,算妈求你们了,你们就晚两年结婚了,等她慢慢地放下了,我给她找个好婆家嫁了,你们都还年轻,也不差这两年...”
林海冷淡地说:“妈,你有空来说服我,不如劝劝大姐吧,让她明白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如她的意,她只有明白这个道理,才能和以后的丈夫公婆好好相处。我和糯米对大姐曾有无数次的退让,每次我们都希望是最后一次,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她想要做的是掌控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稍有偏离她就觉得不如意,可我和糯米有独立的人格不可能为她而活。那么好吧,就让她提早适应这种不如意,从今天开始,接受这种不如意。”
“林海,你总算回来了!”凤凰拿着一瓶浑浊的液体晃荡着,“你们要是敢结婚,我就一仰脖子干了这瓶硫酸!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是怎样一个负心汉,你看着办吧!”
梧桐村有个化工厂,每天都有大量废液从管道流出来,想要弄到硫酸并不难。
林海平静地说:“大姐,你适可而止吧。”
她曾经被父母宠爱,有个出色的未婚夫,通情达理的公婆,任由她摆布欺负的弟妹,她拥有那么多却不知适可而止,她的**像棉花糖般膨胀,不断地向身边人索取更多,后来未婚夫退婚,父母对她失望透顶,连相貌远不如她的妹妹都超越了她,而她却仍是变本加厉地狮子大张口,想要继续掌控别人,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美貌不能,就用性命!
凤凰惨淡地说:“我曾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优秀的未婚夫,宠我的父母,任我欺负的弟妹,可是当我回头看他们已经全部都不见了,我已经一无所有,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看我敢不敢!”
☆、第103章 师长救场
两人对峙许久,被突然响起的汽车鸣笛声打断,所有人都惊讶地朝院门口望去,只见一位穿着军装的军人出现在门口问道:“请问,这是池糯米同志的家里吗?”
糯米听到自己的名字惊讶地向林海望去,林海对她笑了笑,用眼神安慰她。
院子里已经有人帮她回答:“没错啊,你是?”
只见门口的越野车上下来一位干部模样的军人,大腹便便,一副干部的做派,旁边好像是他的警卫员,林海看到干部连忙敬礼:“师长,您怎么来了?”
师长抽着烟乐呵呵地说:“你小子,我看你最近魂不守舍的,问了你的通讯员才知道你的心事,你在部队这么多年,我待你就像自己的孩子,你的事情有我为你做主呢!”说着扫了一眼在场的全部人。
池妈虽然不知道师长是个多大的官,可看看这么大阵仗心里多少也有点数,恭恭敬敬地说:“首长您快进去坐!”
大龙一看到部队领导来,吓得双腿发软,双手发抖,把两手往兜里一插才好了些。
凤凰倒是非常镇定,甚至有些窃喜,太好了,总算来个为她做主的人了,上次那个副师长听了她的话把林海弄出了部队,这次她也能想办法说服他不让林海和糯米结婚!
进了堂屋,池妈对首长又是端茶又是送点心,可人家首长不吃这一套,大手一挥:“别整这套,我今儿也是刚好有事路过这里,时候不早了,我就开门见山把事情说了,调查清楚就走人了。池糯米是哪一位?”
他的目光在凤凰和糯米之间游走。
糯米连忙站起来说:“首长,是我。”
“嗯,”他点点头满意地说,“小林啊,眼光真不错!”
林海说:“谢谢师长。”但是表情却变得格外为难起来。
师长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的事情你的通讯员也告诉我了,我大致都了解了,”又转向凤凰,“上次就是你吧,到师部大闹一场,那天我去开会,刚好不在。”
凤凰一听机会来了,连忙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是啊首长,那天你要是在就好了,那么你就会知道我受了多么大的冤屈!”
师长颇感兴趣的样子:“你受了什么冤屈?你倒是说说看。”
凤凰一听机会来了,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说:“首长,林海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陈世美负心汉!不,他比陈世美还可恶!陈世美好歹当上驸马了,就他在省城当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就嫌弃我是农村姑娘,还跟我妹妹好上了!像这种人部队应该狠狠地严惩他,光是开除太便宜他了!”
师长严厉地说:“什么开除?林海他是自己提交了转业报告,我再三挽留他说想要回家娶老婆了,我这才答应了,这怎么能叫开除?还有,要是林海真嫌弃你是农村人,你妹妹跟你一样也是农村的,他要是嫌弃农村人干嘛找你妹妹?”
凤凰大声说:“反正是他始乱终弃总没错!难道我一个良家妇女就应该这么白白被人玩弄,我去哪儿说理!”
师长说:“我记得小林上次打结婚报告就是要跟你结婚吧,那次你为什么没跟他结婚?”
“还不是他丢了要送我的手表,我气得不出门,这才黄了!”凤凰到了现在的地步对手表的执念还是如此之深,提到手表还是满腹怨恨,真是无药可救。
师长一拍大腿说:“这不就是了?你和小林的婚事既然黄了,他为什么不能和你妹妹结婚?这桩婚事只要小林和你妹妹同意,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干涉的权力!”凤凰似乎还想说什么,被师长的话迅速截住,“否则就是破坏军婚!”
他转向糯米:“这位女同志,小林跟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糯米连忙答道:“师长叫我糯米就好了。”
师长拍了拍脑袋说:“对,你愿意嫁给林海吗?”
糯米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好!这个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林海和池糯米,他们是自由恋爱结婚,这是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力,林海虽然要转业,但他目前还是部队的一名干部,他和池糯米同志的婚姻就是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任何人干涉破坏军婚都要受到法律严惩!”
师长的气魄镇住了全场人,大龙被吓得不轻:“首长,我对我妹妹和林海的婚事没有任何意见,我双手双脚赞成!”
师长见池妈和凤凰还是没有表态说:“如果你们对他俩的婚事还有异议,没关系,我可以找总参出面让村委、县委、市委一级级地来跟你们谈!”
池妈呆愣半晌,没想到林海竟能请来这样一张王牌,再三寻思终于屈服了:“首长,俺们都是些不懂事的乡下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俺们计较,这桩婚事我答应了!只是...首长,咱们家准备婚事还要些时间,何况年底家里人都忙着生意,那也只能等明年年初给他们选个黄道吉日办婚礼吧。首长,你看这样成吗?”
池妈小时候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长大,乡下人就老自称俺咋滴咋滴,她小时候跟着学不觉得什么,长大在县城读书就觉得太老土了,后来想尽办法克服,可她直到如今一着急还是会自称“俺”。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多争取一些时间,尽量给凤凰多些消化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