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庐山见向卫东还想劝林海忙说:“他人不舒服,随他去吧,我们玩我们的。”
说着两人分别找了个舞小姐下舞池跳舞,林海望着眼前这个个光怪陆离的空间,顿时有种跌入梦境之感,耳边是慢悠悠的圆舞曲,让人听了困意潺潺。
又过了两天,徐庐山突然说:“今天我跟胜男提到你了。”
林海愣了一下:“为什么?”
徐庐山这人嘴大,又把林海当自己哥们,说起话来也无所顾忌了:“你昨天不是跟我说你不喜欢她吗?我都跟她说了,她让我转告你说,如果你是因为她的缘故不肯去九露厂,她可以马上递辞职报告。”
林海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他只是顺口跟他说了一句而已,这只是他一个闪念而已,这家伙怎么什么都跟别人说了?
“徐庐山,你...”
看着林海生无可恋的表情,徐庐山迷惘地说:“兄弟,我说错啥了啊?你...你是跟我说过你不喜欢她啊——我、我是怕你因为她的缘故错过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新远那里真的挺好的啊,我跟我爸去年还刚去过那里,反正你去那里挺适合。你就说吧,你是不喜欢她吧?”
其实一开始徐庐山听说林海看不上自己的心上人还挺不服气的,后来不知为什么竟有几分窃喜,然后跟池胜男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说溜嘴了。
林海像是看着一头猪:“徐庐山,你谈恋爱脑子都发昏了吧,我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得公私分明啊,她又不是我什么人,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喜不喜欢她跟我要不要去那边工作能有什么关系?!”
徐庐山第一次见林海发这么大的火,嗫嚅道:“我...咳,林海,你别担心,她听说你不喜欢她,也没怪你,就只是淡淡地说她会很快递辞职报告离开的。”
林海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度了,冷静了下说:“庐山,你别恋爱发起疯来一头脑热就把我给卖了,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就会明白,你跟她说那些话有多不合适了,你这样人家会把我当成什么人?你这样,人家还以为我答应去那边了呢。”
徐庐山连连称是:“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说完他又探究地看着林海。
“你看什么?”
“大海,我觉得你最近怪怪的哦...”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对女人不会有特别喜欢或讨厌情绪的人,我们家胜男那么好,你干嘛讨厌她啊?”
林海有点说不上来,其中的缘由要追溯到三年他还在家乡的时候了,那时候他踌躇着要不要来衢南市发展一直拿不定主意。
然后有一天他看到了新远电视台的一个电视采访,因为那个梦境的缘故他对新远有种特殊的感情,他总是特别留意那里的人和事。
然后他看到记者采访了一个年轻女孩,那个人虽然戴着口罩却与他梦境中的女孩非常神似。
而且她们都同在新远市。
也就是那么一个念头划过脑际,林海就下定决心来到跟新远非常接近的衢南。
他到衢南后又试着去新远电视台问过,那名记者说自己是在九露厂附近采访的她,林海于是去九露厂问传达室的人工厂里有没有一个叫“池糯米”的女孩,传达室的人说没有。
那一刻是有失望却也莫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也不知道找到那个女孩有什么意义。
可前几天与池胜男的见面似乎让他又将真相一点点拼凑出来...
也许,那一切不仅仅是个梦...
也许,自己可以问问她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梦到她。
林海在四季饭店周围徘徊许久,还是敲开1205房间的门,里面却是一张陌生人的脸:“你找谁?”
“池胜男在吗?”
“不认识,我是傍晚才住进来的。”
林海整个人只觉得轰然一下,又气喘吁吁地跑到前台问:“你好,我想请问下1205房间的池胜男去哪儿了?”
“今天下午六点,她已经退房了。”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好像是回新远吧,她的火车票还是我们帮忙订的,她走的时候很匆忙,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客人的**我们也不便多问。”
他很快把事情告诉徐庐山,徐庐山也惊了,然而徐庐山也同样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他关照了饭店如果她住进来就随时打电话来,在公司也随时留意要找他的人,那段时间真是够呛,以前有人找他都是能躲就躲,现在变成迫不及待地要见对方。
漫长的一周过去了,有天下午有个同事来叫林海说有人找他,他也没想太多,接起来听到对方说:“你好,请问您是林医师吗?”
“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一个星期前见过,我是池总的助理...她让我来问问您,来新远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海不假思索地说:“没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新远?”
如此痛快的回答让小黄吓了一跳,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说动林海:“那您需要跟您在的公司打声招呼吗?需要我们的人去接你吗?”
“不用了吧,我们这里去新远的火车很方便,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刚好这两天是周末,我离开一下也不会有人注意。”
☆、第141章 附加条件
“那好吧,您路上小心,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们,对了,我们的电话和地址您记一下,到车站您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您。”
林海急忙拿了张纸把小黄报的号码记下来放在上衣口袋里,匆匆忙忙回宿舍想收拾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刚放下电话就见徐庐山站在旁边:“你真的决定去新远了?”
林海愧疚地说:“庐山,真对不起...”
徐庐山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做得好!什么时候可以走?!”
林海一头雾水:“啊?”
“我也要去啊,你看你在新远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点什么事,也有个人照应是不?”
最后在徐庐山的生拉硬拽下两人登上了去往新远的火车,林海一路上心事重重,一个回神火车已经到站了。
小黄已经在站台等着他们了,看到他们非常高兴:“林医师,徐先生,这边来。”说着带着他们到了火车站旁的一条小巷,一辆黑色轿车正等着他们。
坐着对方派来的轿车,林海有些局促,徐庐山一个劲儿地跟小黄打听为什么池胜男没有来,还没等小黄答出个所以然来,转眼间车子缓缓开进了一家星级饭店。
接待他们的人叫王继发,是个部门经理,他带着林海进了一个包厢,里面坐着两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目光却非常矍铄有力,王继发说:“这是我们杨厂长和郑厂长。”
郑雄虽然只是副职,但厂里为了好听一概称呼他为厂长。
林海和徐庐山对两位厂长打了声招呼,郑雄正低头看报纸,见王继发引着林海徐庐山进来就问:“你们俩谁是林医师?”
林海回答:“我是。”
郑雄见眼前的年轻人目光中透着几分朴实和真诚,不禁对林海好感大增,又板起脸教训王继发:“你看看你们跟小池的差距,我派了多少人请林医师他都不来,人家小池一去人专家还亲自上门来了!不过,这孩子咋就说辞职就辞职了呢,你看这才刚回来把辞职报告都打好了!”
郑雄没管林海跟徐庐山神色异常,变脸似的换上一张和蔼可亲的脸,“看我说了半天话,还没请你们坐呢,对了,服务员,上茶!对了,林医师,早就听闻林氏生发回春水的功效,我愿意出资花100万买下您的配方,另外再送你一套新远市中心的别墅,您看怎么样呢?”
林海最开始没听清楚,后来王继发又复述一边他才明白对方的目的是买配方,林海不禁大失所望,100万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可父亲一生在这张配方上倾注的心血岂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见林海默不作声,王继发趁热打铁:“小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郑厂长如此青睐一个人,你可走了大运遇上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林海压伏下内心的负能量,平静地说:“没有别的合作方式了吗?”
王继发一脸惊愕,杨厂长和郑雄皆是沉默没有答复。
林海沉默半晌,忽然站起身坚定地说:“杨厂长郑厂长,多谢你们的厚爱,但是这个配方是我父亲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在我心里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我目前也许缺钱,但我绝不会因此出卖配方!”
他越说越激动,临走前对郑董事长鞠了一躬:“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海走后,王继发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这个林海可真是不识抬举,厂长你们这么看重他是他祖坟冒青烟,我听说他最近在到处找人筹钱,好像是想自己办厂,他也不想想现在办个厂有多难,就他那点能耐,做梦!不知量力的东西!”
郑雄正色:“你错了,这个人才是可塑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