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坤恨不得贯穿阿圆的身子,可现在不行,偏生那个小妖精又来磨着他,滋味销|魂又尽不了兴,真真折磨人。
他晓得她的心思,怕他一去真做出天大的罪过。
“不会,我要留着他亲口向祖母致歉。”他捧着她的脸一声声保证,他要尚召阳亲口说出悔意,不仅仅是对他,还有对祖母和尚家上下。
已在极乐之颠,忆君死咬住他的肩头,呜咽怪叫,算是真正把心放到肚子里。
忆君自从怀孕后,身体变得圆润丰腴,像熟透的果实,可尚坤没吃饱,又不敢再嘴,搂着人说几句悄悄话,哄她入睡,打算第二天清晨悄无声息出城。
可他寅初刚醒来,忆君也在那个时辰睁开眼睛,硬要跟着起床,亲自为尚坤穿好衣衫,陪着他用过早饭,亦步亦趋跟着送到大门口。
“平安奴,我爱你哦!”当着众人的面,她在耳边低语。
尚召阳坐在车里听得分明,掀起布帘看向晨光下的人,仔细留意那人牵绊住孙儿的女子,娇媚可人,不失美人真色。
尚坤心神荡漾,眉眼都带着笑意,也不避让,轻轻吻了他的阿圆。
“等着我回来,让孩子也等着他的阿爹。”
他已纵上紫骅骝,肩上黛色披风飞腾起,在空中旋出一个波浪,轻轻落在马背上。郎君若玉,璀璨生辉。
忆君目送他们一行人走远,才回到屋里补觉。
府里由子君带着人严密看守,等闲人也进不来。他公私兼顾,既担着护卫的责任,又时时跑到妹妹眼前,就为逗得她一笑。今天拿木头削出一副小刀剑,明天用花编出一个花篮,花招百出。
忆君暗笑卢英娘就是被子君的花招哄来,顺带也捎上自己的娘亲。
这日晚饭后,她在院里花树下乘凉,瞧着几个婢女们绣小儿的衣裳的夹被,听她们调笑,借以打发时间,一恍眼,见院外一抹青衣的衣袖,却不见人进来。
“阿兄,你快进来,我都瞧见了,还是别藏了。”忆君大声冲院外喊话,众婢女们笑得花枝轻颤,都在猜测夫人的兄长又会玩出那种新奇的花招。
她喊了好几声,院外的人方才磨磨蹭蹭露面,子君一步三挪,板着面孔,似是有很为难的事。
众婢女们笑得更厉害,心道罗子君演得可真像,保准一会逗得夫人笑不扰嘴。
忆君却觉得不是,摆手让婢女们全都下去,轻声问:“怎么了?出了大事?还是卢家阿姐同你吵嘴了?”
子君再次看向周围,见没有杂人,凑到忆君面前压低声音道:“青衣在凉州。”
啊!忆君惊愕,好久没听到青衣和冯家一家人的消息,真像是他们全都消失了一般,好端端冒出来,又赶在尚坤不在的时节。
绝对有鬼,她心中说道。
第119章
听说冯青衣来到凉州城,忆君不禁要好奇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她眼瞄向兄长,探问究竟。
子君坐在妹妹身边的藤椅上,轻叹一声,“城门口严查探子和可疑的人,有人认出青衣,抓住他们一行四人收押在牢里。青衣喊着要见你,说是你的姨表兄长,那牢头才寻到我眼前。”
“你见过他了?”忆君问道。
子君点一下,眉头紧锁,结满愁云。
“他好似有难言之隐,一再坚持要见到你,并说要紧要的消息,事关郎君的性命和凉州城的安危,请你务必见他一面。”
略一沉吟,忆君打点主意,“走,我们去见他,瞧他在耍什么花招。”
忆君提出要见收监的囚犯,凉州城内大小官员晓得节度使对身边这个如夫人宠信无度,又兼是她的表兄,半睁眼半闭眼任由把青衣带到节度使里。
乍一见面,忆君险些没认出冯青衣,眼前的男子满脸胡碴,面容憔悴,一身浅月白长衫磨出破洞,佝偻着腰无精打彩,根本联想不到昔日俊秀清朗的儒雅书生。
“阿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青衣急扑过来,走得过急打个踉跄栽倒在地,扑得浑身是土,狼狈至极。
忆君发现他发冠里隐隐缠着粗麻,月白衫底下也是露出一角白布衫,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