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误会了,皇兄也是为找回圣物着急,请你们去刑部不过是为了调查此事。你是周姑娘的妹妹,周姑娘对本王有救命之恩,有本王在自会保你平安。”
秋儿漠然看向对方,对方既然光明正大的提及周花儿,事情又发展至如此,秋儿看不觉得他在中间充当的是善男信女。有句俗话虽然糙,却是非常有道理,不叫的狗会咬人。秋儿抬手轻飘飘的在赵岂身上拍了两下,点了他的两个穴位。赵岂不能动不能语,震惊神情望着秋儿。而秋儿却淡淡看向对方一群人,冷然高傲道:
“我知道玉佩在哪,玉佩的秘密我也一清二楚,跟其他人无关,我跟你们去刑部、”
几人眼中都显出惊疑,暗自猜测玉佩的秘密。秋儿也不担心对方不相信,左手掌心前后摆动,掌心聚齐内里向他们身后的侍卫挥去。一阵飓风从两个皇子和四品官员吹过,他们身后的侍卫却被直直拍飞,撞过墙门飞出很远才落下来,而后就捂胸口吐鲜血。秋儿这一掌可谓让人震撼,为首之人都在后怕,要是她打的人不是侍卫。。。。
三人心头一凛,不敢想那个后果。扫了眼还在吐血的侍卫,看看都觉得好疼。而秋儿收回内力,纤细白嫩的手指在衣服上轻弹了弹折痕,威胁震慑的效果立竿见影。秋儿不喜繁琐之事,却从来不惧怕麻烦。既然麻烦找上她,那么也不在意事情的大小,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还怕不知幕后黑手所图为何吗。
视线望向为首的二了皇子,神态傲然冷道:“怎样,还不相信我的话?两位皇子以为何。”
云清黎摸了摸鼻子,笑眯眯的保证不会牵连无辜之人,语气一转扬声对侍卫骂道:
“一群不长眼的狗东西,还吐血到什么时候,请周姑娘上车,咱们还得回去跟父皇交差呢。”
秋儿转头看向赵岂,表情柔和下来,语气却认真强硬:“相信我,我不会有事,你在这里老实的等着就好,要不了多久我会平安的回来。不要冲动去找我,你的功夫能以一挡百,却无法阻挡朝廷的百万大军。”
然后在赵岂惊怒痛恨的目光中,跟着这群人离开。秋儿一路被礼遇的待到了刑部,她也不知是哪个皇子的吩咐,特意在刑部大牢给她安排一间干净的牢房。棉被至少是新的,让秋儿勉强能忍耐。牢饭里一日三餐伙食也算不错,就是都不合秋儿口味。对赵岂当天夜里来给她送饭的行为,也没说什么,以他的功夫避开守卫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是没问题。
反而是赵岂,还是对秋儿之前点他穴道的事情耿耿于怀,每天夜里都会来给她送吃喝和换洗衣服,却一直都冷着脸不肯跟秋儿说话。对此秋儿也顺其自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赵岂一直都把她当初被保护着,平时秋儿无所谓,但跟这个世界想违驳时,秋儿更愿意自己来面对。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赵岂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就算受秋儿的影响,世界观和人生观都改变不少,却不似秋儿一般完全不在意。当秋儿和这个世界站在对立面时,赵岂或许会因为秋儿的关系而选择秋儿这一方,但这不意味着赵岂自己也是如此选择。赵岂对她的好,她很清楚,但秋儿不愿在这个中间,勉强他做选择。
人的感情有多脆弱,秋儿不想去做这个考验,经历的多了习惯了冷漠,习惯了寂寞,但身边能有个人真心关怀,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秋儿轮回这么多世,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坐牢,很有新鲜感,尤其牢房的刑堂,每日都有人惨叫连连。秋儿所住的牢房木门,刚好对着刑堂,每日犯人被逼问口供,鞭子抽盐水泼的惨叫声,秋儿除了嫌弃吵,心中却无一丝动容。
从住进牢房后,天天都如此,傻子也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下马威。连着半个月的惨叫声,秋儿脾气再好也被吵的烦了,尤其秋儿现在脾气并不怎么样。在有人犯人被刑法时惨叫,不论是惨叫的犯人,还是施刑的侍卫,秋儿直接掌风把人都给扇晕。耳朵安静了心情也不在暴躁,继续在牢里悠哉的看赵岂送来的书。
秋儿在牢房里的第四十一天,终于有人忍不住,在一群侍卫的保护下,出现在牢房内,远远的看向秋儿所在的牢房。秋儿从床上起身,淡淡的看向对方为首之人,童颜银发看不出年纪来。秋儿不清楚对方身份,从气势而言此人并不低于去捉她的皇子身份。不过,秋儿最讨厌被这样明显地位不符的看着。
她愿意老实的呆在牢房,不是因为惧怕他们的势力,只是不想让跟她有关的人被牵连。她不在意周家人,却不代表朝廷不会拿周家人开刀。周家和前世的凤元家不同,不仅是时代和环境的不同,两者的身份地位也不同。竹溪不顾及凤元家,做自己想做的事,建立自己的王国,因为凤元家有自保能力。
多一个她少一个她都没太多关系。周家却只是普通小老百姓,面对封建势力的强权,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不在意和冷漠,不代表要看着周家因自己而被牵连,做人的这点底线,秋儿还是坚持的。
视线从四五十个严阵以待的侍卫身上扫过,运气挥掌碍眼的侍卫飞出去后,五指微收做抓物状隔空把童颜银发锦衣人,撞过隔着的木门被秋儿提到了手里。把人随意的扔到牢房内唯一的木凳上,坐回床上满意的点点头,淡淡道:
“我还是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谈判,你现在可以说来的目的,我不喜欢玩你猜你猜的游戏。既然今日来了最好把事情说清楚明白,我也最讨厌被人糊弄。”
童颜银发之人定定的看着秋儿片刻,突然倾身扑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到秋儿面前,眼泪摩挲的痛哭失声,哭道:
“师傅,徒儿找你找得好苦啊。现在终于找到你了,师傅。”
秋儿错愕,是她抓人的方式不对,还是这童颜银发的人脑子不正常?光是从两人的外表年龄就能知道,对方绝对比她要大了不少,突然被人痛哭喊师傅,秋儿真心的有些接受无能。回神细想也觉得并非不可能,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秋儿自己不就是奇怪现象之一吗。
对方毫无仪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秋儿看着都颇觉恶心。皱眉冷哼了一声,淡淡问道:
“既然你说我是你师傅,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还有就是,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恶心死了。”
第163章 10
自称是秋儿徒弟的张国师滕格,从怀里拿出手帕不好意思的擦了脸上的眼泪鼻涕,缓口气开始叙说了跟秋儿渊源。不论对方说的有多离奇,秋儿都耐心的没打断,一直沉默的听着。话说在六十五年前,滕格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流浪孤儿,一直四处流浪乞讨为生。最后饿昏倒在一个偏僻的路上,醒来后就遇到了秋儿和一个男人。
滕格跟秋儿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秋儿教会了他很多东西,这也是为何他能成为南云国的国师,没几把刷子谁敢出来混啊。十五年后,秋儿和那个他没怎么见过的男人离开前,说过六十五年后有缘会在相见,于是他就一边等一边找,一晃眼就六十五年。等他说完,秋儿一巴掌把人拍到墙上。
说好的仔细明了的叙说清楚,结果十五年的时间几句话就给概况了,跟秋儿一起的那个男人,竟然没有一句话提示。这样也就罢了,却把他闯荡江湖和闯荡朝廷的丰功伟绩,说的详细明了隐隐的透着得意和炫耀。秋儿想知道的还是不知道,不想知道倒是听了不少,简直就是找抽。滕格从墙上艰难的爬下来,皱巴巴着一张脸,苦恼的对秋儿道:
“师傅,不是我不想说啊,而是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很少跟我们住一起,就算回来也没在我面前露面,偶尔见到一面也是拉着你回屋的背影,我哪能知道他是谁啊。不过我这么多年来,我对那个男人的一点了解和猜测,已及偶然观察出的习惯和隐约的印象,结合您现在的情况猜测,倒是五皇子跟那个男人挺像的。”
秋儿甩手又是一巴掌,这次力度有些重,滕格甩上去的整面墙都轰然倒塌。好在外面的侍卫都被轰出去,大牢里的囚犯也都被侍卫给带走。秋儿对滕格说是她徒弟也有些相信了,比较这耐揍的功夫不错。连着被掌风甩了两巴掌,滕格就是一把年纪了,对着秋儿这个师傅还是觉得委屈。
“我也不清楚你和那个男人怎么去的,我遇到你之后一起住的十五年里,你好像都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我猜测你和那个男人,应该是遇到类似传说中的时空倒流的术法。你们消失后,除了一块师傅你戴在身上的龙形玉佩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带走。”
听的没头没尾,秋儿可以肯定她没有穿越时间回到过去,滕格的记忆明显的跟现实有差异,秋儿只是不清楚,究竟是谁的记忆出现偏差,亦或者所有人的记忆被不定因素干扰,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在不知道的时候,人生就被反复动了手脚,还是非常令人不爽的。秋儿不在意那些记忆,但却不高兴被人当成傻子耍。
“除了时空转换之外,你还发现什么,我对你没有一丝的印象。或者说因为某些人和某些事情,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已经被改变。通俗一点就是,原本该出现在你记忆中的人和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更没有收你为徒,你所谓的师傅是我却也已经不是我。如同两个平行中原本不想交的线,因为一个改变而触发逆转的未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