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平很快就能从侍卫嘴里听到消息,他说的也不错。
承王见他皱眉沉思,一会儿停在那里,一会儿又纠结的拿开,举棋不定,犹豫不决,承王捏着棋子耐心都没了,“平日你不是动作利落得很嘛,怎么下棋时婆婆妈妈了,快些,本王还要入宫!”
全安嘀咕了两句那是跑腿不用动脑子,当然快了,犹豫再三,终于把棋子落下。
门口,有人轻声禀告,“王爷,王妃肚子不舒服,大夫说不宜走动,要静养!”
承王倏地起身,脸色渐渐冷了下边,边大步往外走,边道,“怎么回事?”
厅堂,秦籽韵听了张大夫的话,还杵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黎婉也愣愣的,想要从张大夫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一袭黑色蟒袍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面容俊朗,眉色清冷,眼神锋利,黎婉矮了矮身子,“承王吉祥!”
全安站在门口,他不能进屋,却也不明白黎婉的举措,天都快黑了,找张大夫来承王府,无缘无故给承王妃诊脉。
张大夫声音不卑不亢将刚才对承王妃讲的话重复了一遍。
承王目光如炬,不是看着张大夫,而是看着黎婉。
“王爷!”秦籽韵声音柔和,承王已经敛去了眼底的锋芒。
黎婉才知道她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承王承王妃不是秦牧隐,她说的是真是假她们都不过问,如果上辈子承王妃流产真的是意外,那么她今日的举措就是在他们心底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承王府的事,她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更甚,会怀疑到秦牧隐身上。
她全身冒冷汗,面上佯装淡定,由着承王打量。
“那可需要开一副安胎的药?”承王终于移开视线,冷冷的问张大夫。
张大夫在侯府几十年了,今日如果换了其他人,承王早就吩咐把人带下去杖毙了。
秦籽韵怀孕后,父皇请了太医住在府里,隔三日会给秦籽韵把脉,一直好好的,今日她莫名其妙带着大夫来,秦籽韵肚子就有问题了,未免把太医不当回事。
张大夫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承王语气不善就露出惧怕来。
“是药三分毒,承王妃好好养胎,心绪平静了就好!”
承王脸色终于好看了点。
承王妃却觉得张大夫说得对,提醒承王,“臣妾不能随您入宫了,您快入宫吧,记得和太后说说!”
秦籽韵自是以肚子为重,皇上不理解,锦妃也会帮着说话的。
承王斜睇了黎婉一眼,转身走了。
黎婉心里后怕,承王一走,黎婉让张大夫去外边等着,秦籽韵知道她有话说,吩咐秀荷退出去,把门关上,黎婉看了眼门口,几个丫鬟都规矩得很。
屋里只剩下两人了,秦籽韵才问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黎婉不语,问起了其他,“王妃,您告诉我,要是我您今日出府,依着您的性子,您会走哪条路?”
她身边有没有包藏祸心的人,立马就知道了。
秦籽韵慎重一想,府里有三条路通到正门口,一条捷径,一条绕着花园穿行的甬道,还有就是走廊,现在正是掌灯的时候,为了肚里的孩子,她自然要选择走廊。
秦籽韵说了答案,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黎婉沉吟道,“承王妃,可否让秀荷带着紫兰紫熏沿着走廊走走?”
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籽韵在枉为承王妃了,朝外唤了声。
秀荷推门而入,走到秦籽韵跟前。
“想起一件事,承王还拿着我的一只簪子,他估计会交给门口的侍卫,也不麻烦了嬷嬷了,你带着紫兰紫熏去一趟!”
侍卫不能进后院,秀荷没有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