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隐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凉意,故意停在着等着她怎么会让她得逞,蓄意地磨着,就是不让她得逞,想听她亲口说出那两个字。
黎婉嘤嘤哭出声来,不同于之前委屈地嚎啕大哭,这哭声含着莫名的燥热,秦牧隐手扶着她的腿,极有性子地问道“骂我什么?”
黎婉别开脸,声若蚊吟地说出了两个字,秦牧隐低头,嘴巴凑到她耳朵边,低沉道,“什么,听不见。”
黎婉放声哭了出来,“混账,你混账,欺负人,欺负人……”眼角有滚烫羞涩的晶莹滑落,秦牧隐不上当,继续问道,“谁教你这般骂的?”
黎婉闭着眼,使劲捶打他的肩膀,边哭边骂,“混账,欺负人……”渐渐,感觉他沉根没入一分,又退了出去,黎婉瞬间没了脾气,侬着嗓音求饶,“我错了,不敢了……”
秦牧隐微微一笑,贴在她耳朵边说了两个字,黎婉身形一紧,展开双臂紧紧环着他脖子,感觉他的坚硬全沉入了她身子,黎婉咬着唇,仍是蔓延出细碎的呜咽,身子好似绽放的夜来香,瞬间悉数绽开。
黎婉身子软在床上,脑子陷入了迷糊。
秦牧隐挑了挑眉,勾起她身子,手垫在她腰下,一双眼渐渐迷乱,感受着她身子一下一下颤动。
屋子里不时有呜咽的声音传出,院子里一片寂静,走廊挂上的红灯笼,烛火若隐若灭,黑色迷离的夜空中飘起了小雪,丝毫没有影响屋内人的兴致。
厨房,久久没等到正屋来人,张妈妈守在小厨房,将小桌子上的杂物收拾干净,掏出几包瓜子花生,和几个丫鬟围在桌前,嗑瓜子聊天,“羊肉汤还得继续炖着,你将锅里的羊肉汤倒些在罐子里,别让罐子里的羊肉汤烧干了。”
张妈妈扔了手里的瓜子皮,见门口多了一个身形,严肃的脸上有了丝笑意,“李妈妈,不是让你休息我守着就好吗?”侯爷夫人喜欢吃新鲜的,夫人对汤的要求高,汤先在锅里烧开,之后倒在罐子里小火慢慢温着,汤的味道才会越来越浓稠香甜。
李妈妈进了屋子,厨房烤着火,暖和得很,她解了身上披着的大衣,在桌子另一脚坐下,“紫兰说听着正屋传来夫人的哭声,怕是和侯爷闹矛盾了,我哪敢睡着,汤怎么样了?夫人喝了羊肉汤是身子暖和,小姐也有奶,别弄砸了。”说着,李妈妈捡起一颗花生,侯爷不喜欢旁人过问他的事,便是大管家二管家也不敢,她们当下人的也是心疼夫人罢了。
丫鬟已经将罐子揭开,张妈妈急忙阻止,“先别了,我看看再说。”
听李妈妈说完,张妈妈也不敢马虎了,拿起勺子往罐子里搅拌了两下,这汤,现在喝刚刚好,“再加一碗进去,若夫人侯爷今晚不用膳了,你们就守着,明早端去正屋。”
张妈妈回到桌前,将桌上还没喝完的酒递过去,“你也来一杯?”
李妈妈豪爽地接过,一口进肚,肚子火辣辣地暖和,片刻,从怀里摸出纸牌,提议,“今晚我们就守着吧,来来来,玩一会,也不要大了,小赌怡情,打发打发时间就可以了。”
等秦牧隐结束已经是后半夜了,黎婉是被饿醒的,屋子里味道重,秦牧隐刚歇下趴在她身上,黎婉身子像是被车轮碾过,骨头断裂似的不舒服,拍了拍秦牧隐后背,嗓子哑得不像话,“侯爷?”
一出声,她自己先捂住了嘴巴。
微微颤抖的音叫秦牧隐身子一晃,倒在了里侧,黎婉松了口气,屋子里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伸手不见五指,黎婉扭头,“侯爷,我饿了。”
说完,感觉嘴唇一疼,舌头舔了舔,却是受伤了,她动了动双腿,完全不听使唤,手撑着上半身起身,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缓缓流出,黎婉脸色通红,扯了扯嗓子,无力地朝外边喊道,“紫兰?”
“我叫她们全部退下去了,容我缓缓再喂你……”
一语双关,黎婉红了脸,耳根子发烫,还好秦牧隐看不见,黎婉身后往他身上拧去,他的肉硬实,没弄疼他,黎婉手指倒疼了。愤愤然转身,想再叫一声,感觉秦牧隐翻身,跪在她上方,呼吸喷在她侧脸,黎婉身子一僵。
“不欺负你了,我下去掌灯。”
一会儿,屋子里就点燃了一只烛火,秦牧隐揭开灯罩子,烛台上的灯全部燃尽了,秦牧隐盖上烛台,错开身子,床上乱糟糟一片,地上是两人凌乱的衣衫,帘帐也散了架。
秦牧隐两人的衣衫捡起来搁在一处,黎婉的衣衫被他弄破了,撕碎的布料堆在一处湿润得打眼,他转身去偏房打水。
“给唯一洗澡用的,你先清洗身子,我换了衣衫叫紫兰进屋收拾。”
秦牧隐去衣柜拿衣衫的时候,黎婉才从床上探出一个脑袋,秦牧隐后背线条明显,此时,最吸引黎婉注意的却是他背上密密麻麻的抓痕,几乎布满了整个后背,黎婉下意识抬起手,干干净净的指甲缝里隐隐成了红色,黎婉觉得不好意思,昨日她也是气急了,换做平日她不会计较,有了唯一,黎婉清楚名声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前有夏青青后有李芸芸,秦牧隐或许能坚持本心不纳妾,若有心人设计,为着名声,秦牧隐不同意,她逼不得已也会将那人接进府里来。
身为人母,考虑的事情就多了,不再是她与秦牧隐单纯的情爱,想起来,黎婉多少有些愧疚。
秦牧隐转过身的时候,发现黎婉出神的望着他,眼眶通红,秦牧隐以为伤着她了,从柜子里拿出搁置了许久的瓷瓶,扫了眼旁边的玉杆,手一顿,只拿了瓷瓶。
黎婉感觉身子一冷,回过神,急忙按住棉被,一张脸满是委屈,“侯爷……”
秦牧隐心中一软,“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松开,不来了。”
这才注意他手上的瓷瓶,黎婉脸色发烫,下边的确隐隐犯疼,但坚持不会让他上药的,“没事,您去厨房叫李妈妈弄点吃的来吧,我肚子饿了。”
秦牧隐眼神落在她白皙的大腿上,两腿紧紧靠在一起,中间隐隐有奶白色的污渍,秦牧隐反应过来,脸色微红,强忍着内心燥热,将被子给她盖上,神色如常,“你先躺着,我叫紫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