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江的项目就是韵临在西部的大型文化旅游项目。
李臻泰“嗯”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温纯慢慢转过身,朝着窗外看去,“Jason才走了多久啊,你们一家人倒真是挺无情的。”
李臻若抬头看她。
Jason是李臻若的英文名,他从小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记得读小学时大家都嘲他是“你真弱”,后来他给自己取了英文名,身边熟悉的朋友都不让叫他中文名。
没想到回家之后,第一个提起自己的,竟然是这个还没过门的未来大嫂。
李臻泰闻言叹息一声,“人都走了,伤心又怎么样?工作还不是得继续做?”
温纯说:“不如说钱还是得继续赚?”
李臻泰这回没应声。
李臻若心想,他不是李江临亲生儿子的事情大概当真瞒得很好,当时他离开,就连王妈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以为他气到了李江临被赶出去。
而李臻泰竟然连他未婚妻都没说过。
温纯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一直看向窗外。
李臻若退后两步,一个助跑跳上了窗台。他心里噗噗跳个不停,没想到真能顺利跳上来啊!他还担心自己用力过猛,一头栽出去了就糟了。
温纯见到他跳上来,微笑着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李臻若站在窗台上往外望,突然从这里正好能看到李臻自在后面网球场打球的身影。
李臻自喜欢网球,他时不时会约俱乐部的教练来家里陪他打,这样便省去了出门在路上的时间。
温纯一边用手指揉着李臻若的毛,一边说道:“沿海那个酒店项目如今怎么样了?”
沿海的一个度假酒店项目,如今正是李臻泰在负责,他听温纯问起,说道:“没什么,一切顺利。”
温纯却说道:“我听说那边工程好像出了点什么状况?”
李臻泰伸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我叫人过去处理了。”
温纯问他:“你不亲自去一趟?”
李臻泰这回没回答,而是放下酒杯朝温纯方向走过来,他从背后抱住温纯,伸手拿了她手中酒杯,说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他说完,温纯转了个身面对他。
两个人柔柔接了个吻。
李臻泰说:“去我房间吧?”
温纯点点头。
看他们两个离开,李臻若松一口气,就害怕他们情之所至,非要在这个地方做出点什么来,那他可就尴尬了。
虽然他只是一只猫,可是接连看过了三哥和二哥的躶体,实在不想再看一看大哥的。
第9章
李臻泰和温纯离开了,李臻若却还留在娱乐室的窗台上。
他探出头去看了看,发现如果沿着窗台走一截,过去能够够到一根管道,可以从管道爬下去上二楼的窗台,也可以直接下去一楼。
李家的安保外严内松,沿着外墙一圈都有防盗设施和监控摄像头,进来之后就会相对松一些,尤其是楼房里面,李家人肯定是不会允许有摄像头窥看自己隐私的。
如果这条路他可以走的话,那么以后从一楼到三楼的许多房间他都可以畅通无阻了,这倒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不过李臻若就是有些紧张,爬水管这种事情,看起来简单,做起来似乎并不容易。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朝那边走去。
李臻自和教练在打球,他正对着家里的楼房,便见到一只猫从三楼窗户翻出来,沿着窗台走了一截,然后抱住一根管道,笨重地滑了下来。
李臻若确实是滑下去的,他根本控制不了速度,在二楼本来想跳上窗台也失败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一楼的草地上。
愣了一会儿,李臻若起身开始舔毛。
猫舌头上有倒刺,舔毛其实也就相当于在梳毛,尤其是前肢内侧,在管道上磨得毛发凌乱,仔细看的话下面皮肤都有些发红了。
他把自己全身的毛梳理了一遍,站起身时听到“啪”一声,身后的网球场围网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晃动了一下。
李臻若吓一跳,缩了缩头,随后去看时才发现是李臻自一球打在围网上发出的动静。
那一球李臻自根本就是故意朝着李臻若方向打过去的,看那只蠢猫吓得瑟缩一下,他满意地笑了笑,示意对面的教练继续。
李臻若倒是不知道李臻自的心思,他起身沿着网球场外围,一路小跑离开了。
李臻自打完了球从前门回来,正遇到温纯从二楼往下走来。
他停住脚步,问道:“纯姐要走?”
温纯笑着说:“明天一早有点事儿,我从这边过去不太方便。”
“哦,”李臻自朝温纯身后看一眼,“大哥不送你?”
温纯说:“他让司机送我回去。”
李臻自刚刚从球场回来,一身白色网球服健康帅气,手里还拿着网球拍,他皱了皱眉,说:“好歹也送你上车啊,不如由我代劳吧。”
温纯闻言笑着看他,“何必那么客气?”
李臻自却已经帮她拉开大门,“你是未来大嫂嘛。”
说完,他陪着温纯朝外面走去。
李臻若趴在沙发椅背上,静静看着这一幕,一边想着李臻泰对温纯未免太不上心,一边又想李臻自看起来太殷勤有些非奸即盗,反正看着让人不那么顺眼。
他在沙发椅背上一直趴到了晚上,中途有些想上厕所,却又懒得动弹。
王妈经过时捏一下他的小胳膊,说:“怎么了?这没精打采的?”
李臻若抬了抬眼皮,头也没挪一下。
然而王妈话刚说完,李臻然从大门处开门进来。
李臻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直接从沙发椅背上跳下来窜到李臻然脚边。
李臻然差点一脚踩到他。
李臻若却也不退开,就在李臻然腿上磨蹭。
李臻然有些茫然,“怎么了?”
王妈也莫名其妙,“刚才还要死不活的,一看到你回来就来了精神。”
李臻若想要咬住李臻然的裤腿,把他带到自己的猫窝旁边,可是因为脸太扁了,张口下去什么都没咬到。
李臻然就只是见到他反复把的大饼脸在自己腿上蹭来蹭去,忍不住弯下腰一把揪住他脑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