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屹高大修长的身躯,在白衬衣的烘托下,显得更加清秀挺拔,完美的脸庞、冷傲的神情,长而卷密的睫毛,闪着危险光芒的眼睛,浑身散发着让人沉迷的魅力,他信誓旦旦的开口,唇角的笑容将他坚定高傲的神情渲染的更加狂野霸气。
舒禾的碎发迎着晚风的吹拂轻轻飞扬着,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睑低垂,配合着他颀长完美的身材,无时无刻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在昏黄路灯下舒禾邪气魅惑的轮廓呈现着异样的风情,清晰却冷漠,淡然却妖娆,他知道兆屹在指什么,也不想去否认,他从来不缺乏耐性,这点是兆屹绝对无法比拟的,简短的字句同样告诉了兆屹他的决心:“那么,拭目以待吧!”
暗沉的夜晚,静寂的房间,柔软舒适的床上,呈八爪章鱼样抱着被子进入梦乡的子奚,睡的香沉甜美,□在外面的手脚随着主人偶尔的扭动,也轻轻摩擦着棉被的表层。
‘咔嚓’轻响,随着低沉的开门声,卧室的房门被人悄悄推开,伴随着门缝渐渐扩大,开门的人在黑暗中渐渐暴显出来,高挑的身型,宽阔的肩膀,健硕的手臂,结实的小腿,穿着睡袍的俊美男人踏着清浅的步伐慢慢进入里屋,似乎连流动的空气也没有惊动,向床上的子奚靠近,黑色的眸子深沉幽暗的仿佛与夜色溶为一体,专注的看着梦中带笑的子奚。
也许是担心惊扰到正在熟睡的人,男人顺着子奚的床沿轻轻的坐上去,只是坐着,看着,很久很久。
子奚轻勾的唇角不满的蠕动,似乎在梦中感应到男人的窥视,松开紧扣棉被的手臂在眼前轻抚,想要挥散那饶人安眠的视线,毫无意识的身体顺应主人的请求,微微调整着睡姿,笔挺而匀称的双腿在轻轻磨蹭一会后,终于找到了满意的姿势,左腿放在棉被下右腿弯曲覆盖在上面。
大腿内 部微微张开,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性感诱惑的妖娆曲线完美的呈现在男人的眼中,腿中间高高鼓起的部位在黑夜中更加引人遐思。
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灯光,膨胀的幅度在棉被的半掩下若隐若现,纤细无骨的手臂侧放在小腹上面,随着睡梦中偶尔无意识的挪动,慢慢……慢慢向下伸展。
男人充满浓烈情感的双眸猛然收缩,看着那张清雅绝美的脸庞,深色的瞳孔渐渐转为漆黑,顺着优雅诱惑的颈部线条缓缓游移到子奚纤细柔软的身体上。
视线定格在子奚胸前□出白皙肌肤的领口上,呼吸转为急促,伸出手臂想要碰触床上的人,却在碰触到子奚的最后一秒,将抬出去的手闪电般收回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拇指和中指捏着自己眼角两侧,放在旁边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
强制转移开盯着床上人的不舍目光,拼命的克制住想要抚摸驰骋的欲 望,很想,很想立刻拥抱他,可是,不想吓到现在的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男人眸中的情 欲已经消散归位最开始的寂静,掩藏在平静表层下的苦涩疼痛却浓厚的快要溢满出来。
握成拳的手伸展开,修长的手指在子奚精致的脸颊上游走,感受着指尖温热光滑的触感,男人俯身向下轻柔的吻落在子奚的额头,唇瓣留恋似的停留几秒,晚安,我的宝贝,能找到你,真好。
“嘀铃铃……”闹钟响起,子奚懒洋洋的伸个懒腰将埋在被子里的头抽出来,眯着眼看着房间内的光亮,还在疑惑今天怎么没有人按着他强行索吻,半饷才反应过来已经回家了。
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抬头看着床头柜上还在叫个不停的闹钟,子奚顺手按下,唔,八点了,起床买早点,吃完后得将家里大扫除。
一个月没有回来,桌面上都蒙了一层薄灰,昨天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下,现在临时的客人可能会住久一点,他这主人不能怠慢啊,整体来说这救命之恩报的还不算糟糕,至少他也付出了能付出的东西(你是指实验室给你的房子吗?;-) 喂)。
等会还得去趟学校,昨天在临睡前薛枣通知他,今天得在地下室商议关于昨天突发事件的一些问题,将一天的时间安排好,子奚就慢腾腾的从被窝中起身,一觉睡到自然醒就是爽,神清气爽精神好啊,伸个懒腰换上家常服,子奚还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希望永远也不要看到兆屹那个霸道的家伙。
即使是星期六的早晨,嘉宇市的早晨依旧是繁华而忙碌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担心打扰到另一个房间内正在睡觉的乐响,子奚拿着钥匙和钱包轻悄悄的出门,按下电梯看着红色的数字往上跳跃,耳边却传来熟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子奚,你怎么在这?”
子奚诧异的回头,看着舒禾站在1802号的门口,手还搭在门柄上仿佛正准备出门却偶遇到他的样子,一身休闲装将他修长的身躯衬的更加笔挺而帅气,高挑的桃花眼,舒适的笑容,在清晨犹如注入人内心深处的汪泉,为子奚本来爽朗的心情锦上添花。
“舒禾,你怎么在这里?”子奚兴奋的看着舒禾,大步一跨蹦到他面前,未了还伸手在舒禾的面前摇晃,仿佛不相信能在这里看到他,舒禾好笑的将子奚的手从眼前拿开,不过握着的手却没有放开,眉头微皱疑惑的反问:“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这是我家啊。”
舒禾搭在门柄上的另一只手,将还没来得及合上的门推开,看着跟自己家同样布局的大厅,子奚双眼越睁越大,脑海也回荡着一个让他惊喜的讯息,“我们是邻居?”
舒禾仿佛也刚意识到似的,脸上扬着同样兴奋的神情,看了一眼往上升的电梯,开口邀约:“没想到这么巧,要不要来我家参观?”
“好啊,好啊,可是呆会好不好,我先去买早点,乐……哥哥还没起床。”子奚将口里的名字快速收回去,挠挠头,抱歉的笑着,哎呀,早知道舒禾就住他隔壁就应该事先告诉他的,他只是要避开兆屹,现在想澄清也知道怎么开口了。
“恩,我陪你一起,我也正准备去买早餐。”舒禾晃晃手里的钥匙,随手将门关上,搭着子奚的肩膀就准备往前走,子奚在转身的时候脚底忽然踉跄了下,身体往外侧倾斜,赶紧伸手去扶旁边的墙壁却正好抓到了不知何时挪到墙边的舒禾的腰。
手中抓着舒禾腰间的硬扣以及皮带卡,子奚却依旧抵挡不住往下倒的幅度,眼看着舒禾也要跟着他摔下去,子奚正准备松开手放舒禾自由,闭着眼睛准备承受这一击,囧囧有神的想着,在自家门前摔倒就够糗了,他才不要给舒禾当垫底的,会痛的。
就在手准备放开的时候,舒禾伸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将他紧紧的扣在怀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揪住皮带的手也因为突然的变故大力的翻转往外扯动。
‘嘣嚓!’
‘嘶嘶……’
‘咔嚓!’
‘嘭动!!!’
‘叮咚!’
‘唔嗯……’
(请看清声音后面的符号,奸笑)
两声清脆的物体裂开声夹杂着拉链被划开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接着人体倒地声伴随着电梯的开门声又同时响起,最后那一声是属于舒禾压抑的闷哼声,子奚睁大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的属于舒禾的邪魅脸孔,顾不上自己的唇瓣正与他的相贴,已经鲜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的脸上,那双漂亮的眼眸呈现着极其无语极其崩溃的呆滞状。
子奚脑海里面反反复复的回想的是那三声‘嘣嚓’‘嘶嘶’‘咔嚓’的声响,然后在非常非常不愿承认的情况下承认,他将舒禾的裤子纽扣扯断了,他将舒禾的裤头拉链拉开了,他将舒禾的皮带崩坏了,现在那飞走的纽扣的落地反弹声,还清晰的回响在子奚耳边,就如同硬币掉落在地上时的清脆声音,一直一直的回响着余音。
可是,可是现在这些虽然都很囧,但是还不算最囧的,子奚呆滞的双眼慢慢凝聚着焦距,真的真的很不愿意面对那件对任何人来说最最最最……最糗,最丢人的事情,天啊,他的手在混乱中放到了舒禾敞露开的外裤中间的某个重要部位上,貌似手与高高捧起的部位之间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内裤。
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舒禾刚才的那声闷哼,是因为他用力捏住了他的男人象征吧,否则明明握住的时候是坚硬庞大的东西,怎么会慢慢的慢慢的缩水呢,o(╯□╰)o神啊,这就是乐极生悲吧,早上心情太过舒畅,老天你看不过去也不用给我来这样一幕吧,子奚在心中双手竖起中指。
/(ㄒoㄒ)/……,让他死掉算了吧,这么囧的事情,为什么让他碰到了,子奚放在舒禾双腿间的手开始抖阿抖,脑海里模拟着如何开口才不会让人觉得尴尬,首先若无其事的起来,然后道歉,最后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与舒禾买早点,另一道趾高气昂的声音振振有词的反驳,衣服都被你撕坏了,怎么若无其事的去外面,息事宁人的想法立刻被踹到太平洋的另一层,瞬间N多个想法飞过脑海,却也一一被踹飞,现在,这种情景无论怎么做都很窘迫啊!
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舒禾软下去的小宝贝又在他手中渐渐的壮大膨胀起来了,并且有慢慢增加硬度的趋势?子奚惊奇的想着,那么,说明刚刚那一下并没有将舒禾用来传宗接代的玩意捏坏对么?满脸通红的庆幸着,子奚缓缓憋在胸口的闷气,还好还好,至少舒禾的下半身他不用负责了,否则他怎么对的起舒禾那张用来颠倒众生,魅惑女生的脸啊。
眼睛看着楼道里的天花板,子奚有一种欲哭无泪之感充斥在胸腔,因为手中握着的玩意已经成为了事实中的事实,子奚干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的躺在地上,顺其自然吧,等下该怎么地就怎么地去,
子奚与舒禾相接的唇瓣,这时候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属于舒禾的味道传入了鼻息口腔,舒禾的呼吸越来越长喘,搂着他的手臂如同滚烫的开水般散发着灼人的热气。
子奚后怕的想着这样是不是代表舒禾现在非常非常生气,气到已经呼吸紊乱,无法自拔了,否则为什么现在还趴在他身上不起来,要知道他的手还抓着他的男人象征被卡在两人肚腹间呢。
也许是被舒禾传染,子奚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燥热,那除了正常作息会膨胀的部位现在也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它,它,它,它上次对兆屹产生了反应,这次不是又在肖想舒禾吧,不要啊,不要,兔子不吃窝边草,它表作孽了啊。
子奚闭上眼睛努力压抑着已经开始慢慢呈现男性正常生理反应的部位,纠结着身上压着的舒禾的难堪问题与自身的烦恼,没有注意到电梯门开的提示音所停的楼层就在18层,也没有留意到已经停下的电梯里,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手拎几袋各类早点的欣长笔挺的黑发少年,从电梯走出来看到他与舒禾翻滚在地上,并在走道上深情拥吻的时候,脸已经转变为了深黑色,提着早点的手开始握紧,身上散发的怒气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
舒禾看着子奚闭上了眼睛装鸵鸟,唇角勾出极为温柔的轻笑,唇依旧贴在子奚的双唇上,感受着柔软双瓣带给他的美妙触感,抬起眼角斜瞟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兆屹,脸上的笑容极其恶劣也充满的挑衅,似乎在告诉兆屹,这就是拭目以待的结果哦,唔,不过今天还得到了意外的收获,虽然现在下腹胀痛的难以忍受,不过也算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兆屹黑色的双眼微微眯起,隐藏着因为怒到极致而出现血丝的双眼,深邃的眸子如容利刃般剐着舒禾,紧抿的薄唇松开,嘴角扬起完美的笑容,勾划出漂亮的幅度,似乎为了告诉舒禾他并不介意,可惜声音却出卖了他的真正情绪,暗哑的嗓音在不算太小的楼道间想起,清晰却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哟,大清早的在这里公然亲热,不好吧?”
子奚听到那道声音的瞬间犹如五雷轰顶般僵硬住,红润的脸蛋立刻变的惨白,兆屹,为什么,他也在这里?
现在这样的景象为什么又偏偏让他看到了,子奚的心脏微缩,忽然觉得自己无比心虚,究竟在心虚什么却不知道,正在考虑是否要暗示舒禾起身的同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舒禾已经将搂着他腰的手放到了肩头,抚着他慢慢站了起来。
两人的唇瓣分开后,子奚快速将舒禾双腿间的手收回来,低垂着头既不敢看舒禾,也不敢看对秒正飚着寒气的兆屹,只好面对着墙在心中自我安慰,这个不算什么,早安吻嘛,早安吻,兆屹不也天天索取,大家会理解的~(这孩子完全混乱了)
第六十四章
舒禾站起身后 泰然自若当着兆屹的面将微微敞开的拉链重新拉紧,重新扣上皮带,脸上依旧挂着清爽的笑容,慵懒的扭扭脖颈甩甩并不酸痛的胳膊,仿佛兆屹的出声打扰,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整理好衣服后,舒禾转身将子奚正在面壁思过的身体扳正,看着他依旧紧闭的眼关切的问:“没事吧,以后不要这么不小心了。”
“啊,我没事,你呢,还好吧?”
子奚很鸵鸟的睁开半只眼偷瞄着舒禾,听着舒禾依旧如故的关切口吻,子奚将双眼睁开快速的回答,很不好意思的傻笑,双手手指在衣摆下使劲绞弄着,怎么可能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啊,为什么他避之不及的兆屹也会在这里啊,而且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好恐怖,刚才那一幕兆屹全看到了吧,会怎么想?早安吻?算了吧,别自欺欺人了,大早上连衣服都撕开了,还早安吻,可是真的纯属意外啊……
子奚想跟兆屹解释什么,张了张唇,但是兆屹的气场太强,子奚没来由的觉得心虚,硬是将咽喉里面的话吞了回去,内心忏悔着,舒禾,我对不起你,让你背上了欺压朋友,调戏朋友的罪名,以后我一定会弥补你的,今天你就先帮我扛着吧,实在是因为兆屹散发的气压太可怕了,不过他究竟在恼怒些什么啊,脸那么臭,子奚奇怪的思考着。
“恩,没事就好,现在时间还早,先进去坐一下,我去换件衣服,等会再去楼下买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