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毅眯起眼，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我知道。”
然后没过多久，他们便把整箱酒喝完了。
车速提了起来，纸箱里的空瓶轻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对年下恋有什么看法？”刑毅看似随意地问了句。
“你是指——和比自己小的人交往？”
秦默看到刑毅点头，想了想，回答，“我不喜欢小孩子，太麻烦。”
他更喜欢同龄人或者比自己年长一点的，大家心智一样成熟，交流方便，很多事都能心照不宣。
“也对。”
刑毅暗暗叹了口气。
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
这样，也挺好。
《一默如雷》
第二部雷奔云谲
第八十一章 我们见过么？
不算宽敞的桑拿室内，弥散的白雾将围绕在四周的玻璃模糊。
团团雾气遮蔽下，外面的人只能看到房间里两个轮廓模糊的影子。
这令刚才走到附近，思考着是否要进来的人对这间桑拿室的温度望而却步。
温度计的数字己经飙上九十度，燥热的室温仿佛要蒸发掉空气里的每一颗水因子。
刑毅和秦默的汗水都哗哗地往下流，皮肤也蒸的泛红。
在这么蒸下去，迟早因为体力不支昏倒。
但两人偏偏像中了邪一样，要在这不该较劲的地方较劲。
谁都没提出要离开，或者出去休息一下再继续。
秦默没力气说话，咬着牙看了秦默一眼。
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因为对方一句‘你倒了我都不会倒’而下狠手加那么多勺水进去。
刑毅感觉自己更像是被‘瞪’了一眼，转头冲秦默笑了笑。
他的眼神依旧相当稳，但笑容却不似平时那么气势强盛了。
突然，另一张青涩的少年面影和眼前刑毅的脸重叠，秦默单手撑在木椅上，凑近刑毅，“我忽然觉得，你有些眼熟。”
秦默不知道此时忽然浮现在他眼前的是谁的容颜，事实上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幻觉。
“认识这么久，才只是眼熟吗？”
刑毅不知道秦默出了‘幻觉’，只以为秦默是蒸晕了在胡言乱语。
他起身，把秦默也拉起来。
两人一起走到门边，秦默抬手推开了门。
门打开的一瞬，扑面而来的温润空气清静又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