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是没有,至于以后,谁知道呢。”非凡直接把手伸到罗砚腰后,解下了挂在皮带上的车钥匙。
这举动令罗砚吓了一大跳,尽管他脸上没表现出来。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罗砚看似平淡不经意说道,其实他话里有话。
“湿了就换双鞋,路还是要走完。”非凡一样话里有话。
“我明白了,一条路走到黑,大概就是指你这类人。”罗砚觉得非凡这么多年不改本性做着些“天理不容”的事,也实属难得。
非凡抬手调整后视镜对着自己的脸,然后摸了摸下巴瞧了瞧镜中的自己,“是吗?我觉得我还挺白的呢。”
罗砚一阵气闷,这话题转得……简直跟乾坤大挪移似的。
他推了推眼镜,企图有这样的方式平复情绪,“无意冒犯,你指的是皮肤,还是思想?”
非凡对着镜子理了理他时髦的发型,“哦,我思想也挺纯洁的。”
“……”罗砚气结了,这人难道就没有按牌理出牌的时候么?
臭美、自负、虚荣又任性。
光凭着几点就足以让罗砚给非凡打上一个大大的叉。
可为了深入调查,罗砚不得不暂时忍受此人的这些臭毛病。
‘就当是舍身取义了’——他在心中安慰自己。
“哈哈,你这表情,一定是不高兴了。”非凡伸手按下音响播放键,罗砚常听的CD开始旋转,欧美乐曲声瞬间充满车内,“不过不高兴也忍着吧,谁让我这么帅呢。”
听到他这么说,向来是爱好平和反对暴力的罗砚也不禁产生了将他暴揍一顿的冲动——就现在,马上,立刻!
“晚饭想吃什么?”或许是预感到身边的人即将暴走,非凡十分识相地换了话题。
“法国菜。”
法国菜做起来复杂是众所周知的,显然,罗砚在给非凡出难题。
可这对非凡来说却像是难度系数零的题目,因为他回答的很轻松,“好的,达令。”
达令……
这人说话还能在暧昧不清些么?
罗砚把眉皱紧了,并暗暗觉得非凡一定是在故作轻松。
然而,事实证明这不是什么故作轻松,非凡没有说大话。
一道道法式料理被摆上桌,没到菜肴都使用了不同的材料,但共同点是都色正味美。
这让罗砚感觉,非凡就像电视里的天才英杰,做什么都手到擒来。
‘砰’地一声,非凡拔出了酒瓶上的木塞,在两支高脚杯中注入红酒。94
“该庆祝什么呢?”自言自语般地嘀咕,非凡将酒瓶轻轻放在桌上,拿起杯子看向罗砚,“庆贺我做坏事被你发现如何?”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话令罗砚顿时全身紧绷。
但他神色不变地回视非凡,保持平稳的语声道,“你做的坏事也不少了,真要庆祝一杯酒恐怕还不够。”
“你知道的也就是这一瓶红酒。”非凡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明白这次试探一失败告终了,要么是罗砚对今天下午的事没有一点怀疑,要么就是罗砚演技超群。
用手指轻轻推了推瓶颈,非凡接着道,“而它今天会葬送在我们腹中,成为永恒的秘密。”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罗砚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反诈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