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秦默让蓝替他打两千万到刑毅户头上,结果呢,钱汇出去没过两个小时,就被人给扔回来了。
皱着眉让蓝再汇一次,照样被退回。
两千万在两人户头上转来转去好几次,银行的人都要对他们‘另眼相看’了——有钱人都有神经病吗,转钱转着玩儿是吧?
秦默只好放弃这个打算。
对于现在这个局势,秦默并不认为刑毅能大获全胜。
宋家人虽然没有投资基金,但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生财之道,来填充损耗。
比如说,走私。
受到上层以及王烈的打压,刑毅地下生意没落以后,宋家人就独揽了走私这块大油田。
走私也是能够一本万利的行当,一船货物出去,免去关税至少能赚个几十万。
现在宋家上面有人罩着,自然是行事猖狂,怎么赚钱怎么来。
资金回拢,填补损耗的速度都不会比刑毅慢,甚至更快……
在办公室又坐了一个星期,秦默终于坐不住了,拿起外套奔出门外,开着车一路狂飙到刑毅公司楼下。
前台小姐听秦默说要见刑毅,遗憾表示,“刑总最近不便会见任何访客。”
“你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秦默找他。”这段时间秦默给刑毅打过好几通电话,但刑毅都没有接,现在他人到楼下了,倒要看看刑毅见他还是不见。
前台小姐为难了一阵,最后还是拨通了刑毅办公室的电话。
片刻过后,前台小姐一脸愧疚地道,“秦总,多有得罪,刑总有请。”
秦默按照前台小姐所说乘着电梯到大楼顶层,再在秘书的带领下走入刑毅办公室。
秘书刚把门关上,秦默就大步上前,手撑在桌上附身逼视刑毅,“想怎么样?”
刑毅揉了揉眉心,“最近火气大,怕伤了你。”
“我有那么脆弱?”秦默当然知道刑毅最近压力颇大,整张脸看起来都显得憔悴,“刑毅,你把我排除在外,为什么?”
很少看到秦默露出怒意充沛的眼神质问他,刑毅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已尽了本分,做到最好,剩下这场仗该靠我自己打完。”
“你自己?”怒极反笑,“你把我当成唐韵了?以为我能甘心像他一样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抱歉,我还真做不到在一旁观看你慢慢把这场仗打完——”
“这次你必须如此。”镇定回视,语气笃定。“刑毅,你是在折磨我!”咬牙切此地控诉,爆发一般。
“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刑毅不为所动,“秦默,这件事不同往常,它是有风险的。”
而且风险还很大……
刑毅做出决策的时候看似志在必得,但其实他早已考虑到失败的可能,在会上他不表现这种担忧,是不想动摇军心。
正是因为风险太大,刑毅才不想拉上秦默,万一失败,那结果就让他独自承担。
秦默冷笑,“怕承当风险我就不会来这里。”
“你该换个角度看到这次的事。”放下手中的钢笔,刑毅注视他,“你要对付宋家,如果借用你父亲的力量,相信他们早就尸骨无存了。”
“但你没那么做,你想靠自己,我也一样。”
结果不是衡量胜利的唯一标准,以何种方式得到胜利亦是很重要——特别是对自尊心极强的雄性生物而言。
狠狠扯住对方的衣领,秦默紧盯刑毅的双眸,“你说对了,宋邱是我的敌人,所以我更不能旁观。”
刑毅稳稳回看向他,“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话语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