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夕:“类似于高年级院校?”
官鸿泽:“可以这么理解。”
何月夕:“好厉害……”
官鸿泽:“术业有专攻。”
郭哲恺转向傅廷信:“你呢?”
“我啊,”傅廷信耸耸肩,“我暂时还是在五年级呢。”
二人:“……”
何月夕:“为啥是暂时……”
傅廷信:“因为我还没想好想学什么。”
何月夕要吐血了!郭哲恺那个不藏心事的傻缺,直接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有那么强啊?”
傅廷信但笑不语,郭哲恺直白道:“我能看你的画吗?”
“可以啊。”傅廷信大方地起身,领他们上楼。
二楼有三个房间,房门上都挂了牌子,一个L,一个S,还有一个是M。
何月夕好奇地瞅了眼傅廷信的房门,他的是“S”,可“傅廷信”三个字里没有一个是S开头的,这是啥代号啊?
房间很大,里头是与一楼截然不同的装饰风格,极具现代气息的双人床和沙发,写字台上的笔记本计算机,书架上的英文小说……光看这个房间,根本看不出傅廷信是学艺术的。
这很奇怪,一个学艺术的人,房间里却没有和艺术相关的特征。何月夕和郭哲恺的房间就常散放着画纸和颜料,墙壁上也贴满了各种草图。
傅廷信打开储物柜,从抽屉下方抽出一本速写本递给他们:“画了几页,将就看看吧。”
何月夕接了过来,我勒个去,哪是画了几页,根本才两页好不好!不过他不是初学者了,光从这两页里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如何,想必郭哲恺看后会更加清楚傅廷信的厉害吧,真是的……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好厉害,你叫什么名字?”郭哲恺又傻乎乎地问了出来。
傅廷信笑笑:“你们叫我Shin吧,我的祖辈亲人都是艺术家,所以也没什么厉害的。”
Shin?所以S是因为名的开头字母吗?何月夕感叹,身边有个想问什么就问什么的好友,有时候还挺不错的!
郭哲恺显得很兴奋,下楼时,傅廷信已经被郭哲恺的率真和热情给拿下了,两人都约好了下一次探讨画作的时间,虽然对傅廷信来说,这种探讨是可有可无的。
郭哲恺对艺术的赤子之心是何月夕一直很憧憬的,对强者,郭哲恺从来不会心存嫉妒,反而坦率地表达自己的钦佩,并努力让自己达到那个高度;对不如自己的,他亦不会趾高气昂不屑一顾,而是真诚地教导,不厌其烦地做示范。
就因为这一点,让何月夕一次又一次地忍下了郭哲恺生活上的智障。
失神间,何月夕忽然感觉脚边被一毛绒之物蹭过,他浑身寒毛一竖,等眼瞅到蹭自己的是什么玩意儿后,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啊啊啊~~~~!”
一只黑白相间的虎纹大猫,反倒是被何月夕的反应吓得弓起了背,呲牙咧嘴地瞪着他。
何月夕惊慌失措地跳上了沙发:“有猫!有只猫啊啊啊!!!”
众人:“……”
“喵~~~~”大猫发出了威胁的叫声,对于侵入自己地盘的不明生物显露不满,并用尖利的爪子勾拉着地毯,似乎随时准备着扑上去给对方来一爪。
“小沐,小沐!”傅廷信朝着二楼的方向喊。
“怎么了?”又一个陌生的声音,何月夕已无暇顾及是谁,他正脸色苍白地趴在沙发背上,缩着脚和那只不到他膝盖高的猫惊悚对视。
官鸿泽叹了口气,道:“小沐,把你的猫带回房间去。”
“羲之,过来……”少年淡淡的唤了声,可那只虎皮猫不为所动,对方无奈,只得亲自下楼来抱它。
但是显然他也和他的猫一样,极不喜欢外人在场。
何月夕求救地看向他,现在只有这个人能救他了,这个猫的主人……我去!丫是男的还是女的!
少年肤白赛雪,五官精致得根本不像男生!他又高又瘦,穿著单薄的白色T恤衫和淡灰色长裤,虽非古装,却有种似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感觉……
何月夕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妖孽”二字……
那人缓缓的、优雅的下楼来,当何月夕留意到对方脚边耸动的毛团时,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胆碎的声音。
——那是另外四条虎视眈眈、花色各异、肥硕健壮的猫。
第53章:前世的性向
“Stop and wait!”少年轻声训斥身边的毛团们。
猫咪们果然都听话地停了下来,有的趴卧着,有的虎虎生威地蹲坐着,目光齐齐跟随着下楼去的主人……怎么看都是一副萌得让人尖叫的场景,可让何月夕有种身处牢笼的感觉。
在身边徘徊的,在远处蛰伏的,都是他最害怕的动物!
高瘦的少年如同救世主一般走到他身边,抱起那只正欲跃上沙发欺负客人的“虎斑”,猫咪发出“嘶嘶”的威胁声,表示不满。
少年伸手轻柔地抚摸它的脑袋,又用修长的手指挠它的下巴,虎斑猫被安抚了,但视线仍然紧盯着早就灵魂出窍的何月夕——日光下眯成两条竖缝的瞳仁儿如同毒蟒的眼睛,让他不寒而栗。
何月夕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样的惊惧中省神过来的,只知道,那群猫走了……这就够了!
自始至终,那个叫“小沐”的少年都没有和客厅里的任何人说话,何月夕和郭哲恺也好,官鸿泽和傅廷信也好,在他眼里似乎是不存在的隐形人,反之,他看那些猫的眼神,就如同看一群最亲昵的情人。
何月夕从沙发背上滑下来,浑身无力地瘫在那里,心有余悸。
那家伙……太可怕了,竟然和那么多只猫呆在同一个房间里!太可怕了,居然敢抱那么凶残的动物!
……
“居然怕猫……”
“噗。”
客厅里剩下的三个人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何月夕,微眯的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解、惊讶以及好笑。
“你们就没有害怕的动物吗?”何月夕满眼通红的看着他们。
三人面面相觑,郭哲恺率先道:“蛇。”
傅廷信:“我也是,黏糊糊的那种虫子,最讨厌了。”
官鸿泽似乎想了很久,才得出结论:“……没有。”
众人:“……”
何月夕:“如果刚才那些不是猫,是蛇,你们不怕吗!”
三个人显然觉得何月夕的这个比喻不恰当,三张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表情,都在说着:那只是猫啊,有那么可怕吗!
话题很快从猫的身上转移到了楼上那个第三个合居者身上。
“是鸿泽在国内认识的朋友,叫柏沐,他是有点怪,呵呵,不过画画画得很不错喔!”傅廷信跟好奇的郭哲恺解释。
郭哲恺:“诶?真的吗?”
官鸿泽:“嗯,小沐从小学艺术,天才者本来就有与别人不同的脾性,这个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