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想象中的更好。”楚铭闭上眼,脑海里仿佛真的出现了那宏伟的大汉场景。
汉武帝在朝堂上争吵声中拍案道,“寇可往,我复亦往”,将军们领兵出塞,将贼寇赶出国土。
张骞出塞,那几十年的坚守;霍去病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司马迁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泱泱大汉,华国历史上最辉煌的时候,华国民族名字来源,华国人的根。
“你写的那几句话可真霸气。”导演道,“那首出塞曲也很有才华。”
楚铭道:“这不是我写的,是历史中人物本身所说。虽然很多人的言论和诗词都淹没于历史之中,甚至来源已不可靠,甚至不被世俗承认,都说是今人所写。但,我想,即使托于虚构的小说,也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即使两个世界不一样,即使被他或自豪或悲伤的历史在另一个空间只能以虚构的世界存在,他仍旧想将其创造出来。
只为了在自己说起自己的根的时候,有人附和。
他想有人知道秦皇汉武,有人知道唐宗宋祖,有人知道贞观之治开元盛世,有人知道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有人知道那屈辱的百年……
华国人,总是对“根”记得牢固。即使穿越了好几年,楚铭仍旧放不下自己原来的祖国,不想让自己忘却这些。
哪怕是虚幻的应和,他也想在提起自己祖国的历史的时候,有人会跟着微笑或者叹息。
说白了,他就是想找认同感。
所以离家的游子,总是会写很多很多故乡的记忆。
这是游子所不能逃脱的禁锢。
一个名为“家”的禁锢。
“这是你新的小说的构思?”导演可不知道楚铭一瞬间心中闪过这么多思绪,他只抓住了这一句话,“你还没写过古代文吧?这风格还真是变得快啊。”
楚铭并不意外这个导演知道自己写作的事。现在他是毫无弱点的肖大总裁身边唯一的软肋,一个可以讨好肖大总裁的“工具”,想要和肖晟建立良好关系的人,肯定会研究自己。
“我每篇小说的风格都不一样。”楚铭道,“下一篇的确是古代文。”
导演道:“虽然题材都不一样,但是风格还是一样的。”
楚铭好奇道:“我觉得都不一样啊,哪里一样了?”
“都是喜欢让读者给你寄刀片。”导演一本正经道。
楚铭:“……”
这个吐槽好犀利,他好像无法反驳。
“我挺擅长古代背景的影视剧的。说不定以后我们有正式合作的一天。”导演道。
这是示好吗?不过一个导演古代背景影视剧的导演来当舞蹈导演?楚铭惊讶。
导演无奈道:“我是从舞蹈导演开始做起的。从舞蹈导演到舞台剧导演,再到拍摄自己的小短片,最后走到了独立执导电视剧这一步。”
这其中艰辛可不是以上短短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怪不得肖哥让我跟你学。”楚铭道。
“是啊。”导演无奈道,“但是你好像不想走导演这条路。很多原作者都希望能亲自执导自己的剧本。大概在原作者眼中,还是自己盯着自己的作品,才比较放心吧。”
“我挺放心的。”楚铭道,“术业有专攻,我可不觉得自己在哪里都有天赋。所以为什么非要自己卖力不讨好,不交给真正有天赋有才华的导演?好的导演,都是尊重原著的。即使有改变,那也是升华。”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导演,就只是二流而已。”楚铭道,“我会写出让一流导演认可的作品。”
“年轻人,有志气。”导演竖起拇指。
楚铭矜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