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听说霍元帅也长得俊逸非凡,还不照样能上阵杀敌?”
“嘁,这能比吗?.......不过,刚才韩总管似乎说他姓霍?”
“我也听到了,难道......”
“呸呸,别瞎想,怎么可能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看啊,八成是殿下......嘿嘿.......”说话之人露出个淫邪的笑容,其余几人对视几眼,也都笑出了声。
他们都以为“救命恩人”什么的根本是借口,觉得这少年八成是三殿下的新宠,没看到那年龄那长相,哪里像能救人的了?
“咦,怎么之前伺候三殿下出门的人都没回来?”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还真是......连侍卫也一个都没回来。”
“我听说三殿下在途中遭遇刺客,那些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是听大皇子府的熊管事说的,上面都传开了,不信你去街上打听打听。”
“这.......”
一时间,刚才嬉笑哄闹的场面多了几分凄凉,众人也没了说笑的兴致。
后宫之中,大皇子也得到消息了,正皱着眉头问传消息的人:“真的是他?不是说天生经脉不通么?就算有些蛮力也不可能在云家的死士手里把人救了。”
“寇将军传来的消息称,并未亲眼目睹此人动手,不过以当时的情形和尸体的死状来看,很有可能就是他。”
大皇子皱了下眉头,半信半疑,他吩咐道:“再让人去安县查查霍天的底,顺便去元帅府给霍一龙传个消息,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是。”那人心里有了底,行礼后便退出了宫殿。
“呵,老三以为找了个霍家的人,就能和霍家拉近关系不成?”一旁的美人榻上,一位美妇冷笑道。
大皇子走到云贵妃身旁站定,挥退了宫女太监,小声道:“母妃,这霍天如果真如外界传言,是个天生经脉不通的废物,又怎么可能有本事救了滕誉?要么是他深藏不露,要么是另有别情。”
“就算深藏不露又怎样?一个从小在乡野长大的小子,能起什么作用?再说了,不是有消息说他是老三的禁裔么?我看啊,救命之恩不过是老三编排的借口。”
别说,云贵妃这随口一猜还真猜中了,只是这借口是真,禁裔是假。
“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在云家的死士手中把人救了的?”
“定是那柳家的余孽!别看柳家被夺了兵权,日薄西山,但气数未尽,手底下有几个能人异士也不足为奇。”
“这倒是......不管怎样,这次的事情对我们很不利,舅舅这一招可有些画蛇添足了。”大皇子心下微怒,言语里便带了些火气出来。
云贵妃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云家欠考虑了,不过到底是她亲哥哥,又是为他们好,也不好责怪什么。
她叹了口气:“你也别怪你舅舅,他也是为咱们好,如果能除掉滕誉,那咱们的位置就更稳了。”
大皇子脸色沉了下来,“哼,结果呢?不仅没除掉他,反而让父皇对咱们起了戒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儿子回来都好几天了,连父皇的面都没见到。”
云贵妃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别担心,你父皇什么脾气母妃最清楚了,他不过是一时心气上来了,过几天你再去表表孝心,他自然就气消了,你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传位给老三的。”
大皇子当然知道,不过是心里憋着一口气罢了,“那舅舅何必多此一举?”
“哎,只要你父皇一日不封母妃为后,滕誉就一日是嫡子,朝中那些古板迂腐的老臣可是最讲究嫡庶之别的,有他在一日,咱们就不算名正言顺。”
大皇子当然知道这一点,为了这个“庶”字,他从小没少受滕誉的气,不过他并不觉得滕誉有胜算,一个呗养废的嫡子,就算皇位送到他屁股底下,他有本事坐稳么?
“就算要下手,对象也应该是滕吉,你看他最近春风得意的样!”说到自己的二弟,大皇子原本不明媚的心情更加灰暗了。
云贵妃脸色一变,怒骂道:“杨碧萱那个贱女人,还当真是小看她了,没想到平日里闷不吭声的,竟然心也这么大。”
大皇子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德昌帝就三个儿子,滕誉看着就不成器,就一个竞争对手,换成是他拼了命也得争上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