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人啊,自己竟然连他什么时候学的武,师从何人都不知道,要不是她深知皇帝的过去,都要以为这对父子俩联合起来欺骗自己了。
“藏得深的人往往才是最后的赢家,当年你父皇是众皇子中最不显眼的一个,可是你看结果,前头几位皇子斗得你死我活,最终还是你父皇赢了,所以,别小看了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对手。”
大皇子坐到云贵妃身边,“母妃,您现在越发的不自信了,您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别担心,就算滕誉本事通天,咱们又不笨,那就能轻易的被他赢了去?”
云贵妃揉了揉眉角,短短的半个月像是老了好几岁,“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近日只觉得脾气暴躁了许多,是没有以往精神了。”
大皇子的双手覆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定是上次被吓坏了,还没缓过劲来,现在后宫也没什么要紧事,您不妨把事情放一放,多歇息。”
“谁说没要紧事?”云贵妃冷哼一声,“那容妃可是大着肚子呢,这就是宫里的头等大事了,母妃要是不严阵以待,什么时候被坑了都不知道。”
大皇子手一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种女人间的斗争他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不过他也知道,宫里每次有妃嫔怀孕,母妃就跟如临大敌般,但也正是因为她的谨慎,自己才能少几个对手。
如果父皇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又哪会有这么多得事情呢?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129 夜探通天阁(上)
殷旭仰头望着眼前这座尖塔般的建筑,高悬的牌匾上刻印着三个黑金大字:“通天阁”。
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京都的那座通天阁他去过几回,还把他大半积蓄都花在这里面了,只是没想到徽州也会有这么一座通天阁。
想到在神麓山遇到的那群黑衣杀手,殷旭放在背后的手欢快地动了动,嘴角微微勾起。
从来没有人在欠了他的债后可以不还的,也没有人在伤了他之后还能什么代价都不付的。
转身离开这片商业街,殷旭继续瞎逛,滕誉离开徽州三天有余,他每日便这样优哉游哉地度日,偶尔上魏家打打秋风,到安置点欣赏欣赏生老病死,到墓地收收新魂,倒也自在。
见天快黑了,殷旭选了一家大气的酒楼走进去,带着小跟班丁一卯二堂而皇之地抢了最后一间包厢。
“喂,我们先来的,凭什么把包厢让给他们?”一个青年握着腰间的佩剑,面红耳赤地冲小二吼道。
那小二讪讪一笑,很不厚道地说:“这位大侠,不是我们要把包厢让给他们,而是他们抢去的,这...小的也没办法不是?”
他的意思很明确:有本事你们自己再抢回去啊!
“你们酒楼就是这么做生意的?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吗?”
“这位大侠,真不是我们酒楼不按规矩来,而是咱们斗不过里头那三位啊。”小二暗忖:人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光是赏银就给了一小粒银裸子,你这个江湖草莽点两个菜还得送你一大盆饭,能不能赚回来都不知道。
就算是东家来了,也愿意接待里头三位啊。
似乎是看出了这店小二眼中的不屑,那青年利落地拔出剑,一剑劈开了包厢的木门,“既然你们没办法,那我们就自己动手好了。”
那小二没想到他真敢动刀动剑,吓得后退几步,一张小脸急得发白。
“青晟,别胡来!”同行的另一个青年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瞅了包厢内的人一眼,眉头动了动。
他竟然看不出那白衣少年的修为,难道这徽州城内还暗藏高手不成?
殷旭裹着厚厚的白狐裘,自从养了一只性情暴躁的赤狐,殷旭就没穿过红色的狐裘了,就是真身白色的狐裘也只是出远门才披上的,否则这件衣服半夜肯定得遭殃。
也不知道那只小东西是靠什么寻宝的,将整个三皇子府的赤狐皮毛的料子和裘衣都翻了出来,用爪子撕成条状不说,还一点一点地运出府去,也不知道藏到哪去了。
因为这事,府里的管事还以为库房遭了贼,守了几个日夜也没发现贼人,还是殷旭无意间见到那小东西叼着皮料子窜出府才知道真相的。
浑身裹成球一样的霍七爷看着稚嫩无比,一张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脸被包厢里的炭盆熏得发红,看着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那两个青年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就连拔剑相向的青年也少了几分火爆脾气,“你这小鬼,为什么要抢我们的包厢?”
殷旭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目不斜视地问:“谁说这个包厢是你们的?上面有你们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