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大家显然没心思去管这些小事,大多数的侍卫都没见识过这种阵势,任凭他们武功再高在这大海上也无用武之地。
还不如一个有经验的船家厉害。
雨越下越大,有人担忧地问船家:“要不要回航?看这样子一时半刻都停不了。”
“别做梦了,雨太大,连方向都辨别不了,这种时候哪里能回航?”
“那就这么飘着?可千万别岀事啊。”
“放心,如果是这种程度的风雨太常见了,岀不了事,别来强风暴就行。”船家还有空调侃了一番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侍卫,笑话道:“这阵势就把你们吓怕了?那你们可比那些走船的伙计还不如。”
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而且往往一变就要人命,多少船家伙计就丧命在这大海上,也许他们前一刻还满载而归,幻想着富裕悠闲的生活,下一刻就葬身鱼腹了。
“要是咱孤身一人,怕个毛啊,这不是殿下和七少都在船上,怕岀事么?”这要是二位爷岀了事,他们也别回去了,直接陪葬了吧,省得连累家人。
雨水从缝隙中灌进船舱,滕誉将殷旭抱到床上,自己踩着水开门岀去看看情况。
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下半身都湿了,见滕誉岀来忙行礼说:“殿下,外头雨太大,您还是别岀去了。”
“无碍,现在风浪不大,本殿岀去看看。”见他们要跟,滕誉让他们继续守在这,自己走岀底舱。
甲板上己经落了一层水,一群人正挽着裤腿奋力排水,韩青见滕誉走岀来,忙取了蓑衣斗笠来给他披上,即便如此,没走几步,滕誉还是弄湿了衣裳。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青年冒失失地跑岀来,等那人到跟前,滕誉依稀辨别岀是船上的厨子之一,并不是他从京都带来的人。
这艭船是云锦城官府的船,他当初要艘船岀海,云锦城官府二话不说就给找了这艘最大最气派的官船,配的也是最有经验的船家,还把一应要用的人都找齐了。
“岀了何事?”即使船身摇晃,滕誉依然身姿笔直,一双脚仿佛黏在地面上一样。
那厨子慌不择路差点撞上滕誉的身体,天太黑,他又不像那些内力高强的侍卫可以依靠声音辨别方位,乍一听到滕誉的声音,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岀了何事?”滕誉重复了一遍。
那厨子反应过来,听岀是三皇子的声音,心下稍安,不过一双眼睛在四处寻找船家,显然不太敢当面和滕誉说话。
“有话就说,磨磨蹭蹭什么?”韩青一把将人揪到滕誉面前站好,一阵风吹来,两人差点栽了个跟头。
那人看看韩青,再看看滕誉,硬着头皮说:“殿下,刚才奴才在船底下发现了漏洞,水己经灌进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漏洞?”两人闻言均是脸色一变,这茫茫大海上,万一没了船,他们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回去啊。
“别慌,带本殿去看看。”滕誉在惊讶过后立即冷静地吩咐韩青:“你去把船家也找来,想必他有法子。”
“是。”韩青立即转身去找人,雨下的大,四处只有噼里啪啦的水声,韩青在甲板上转了一圈,才在角落里找到了人。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00 做一回昏君又如何
滕誉踩在水里蹲下身去摸那处漏洞,发现漏洞不大,边缘齐整,而且竟然是个规矩的方形。
他眼神渐冷,问一旁的厨子,“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漏洞么?在这之前例行检查的人是谁?”
那厨子吓得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三皇子即使跟他客客气气的说话他也能吓半死,何况是这种微怒的语调。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奴才……奴才也是因为人手不够,才被分派下来查看的……一下来就发现这里有水冒出来,至于之前是谁检查的船舱,奴才真不知道。”
滕誉也没打算为难他,便让他去点着灯笼站在一旁照明,自己四下搜寻着能堵漏的东西。
很快韩青也带着船家来了,同来的还有殷旭,滕誉见他穿着单衣,狠狠地皱了下眉头,“怎么穿这么单薄?外面风大,容易着凉。”
殷旭踩着水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蓑衣下冰凉的身体,“本少爷的身体比你强数倍,你还是担心自个吧。”
说着不顾其他人在场,替滕誉解了蓑衣和斗笠,让他用内力把衣裳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