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们不会想太多,皇帝下旨赐婚他们就接着,无论对象是左丞相家的孙女还是堂堂三皇子,对他们来说都没差。
霍一鸣却很担心殷旭,这事儿传出去绝对是损多于赞的,害一个皇子断子绝孙啊,这是多大的罪名!也亏得这两位还笑得出来。
不过看大家高兴,霍一鸣也没有特意去打撃大家,兄弟几人难得聚在一起,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一行人去了京都最有名的酒楼,里面有滕誉常年包下的雅间,以往他扮演纨绔子弟的时候没少在这吃吃喝喝,反倒是和殷旭一起来还是第一次。
“哟,殿下许久没来,小的以为您把咱们酒楼忘了呢。”小二是个能说会道的少年,长的眉清目秀,殷旭看他一脸哀怨的模样,怀疑这两人以前有过猫腻。
滕誉一把搂着殷旭的肩膀,站在高高的楼梯口,大笑着说:“今天本殿下高兴,就不与你计较了,好酒好菜尽管上,今天在这里用餐的客人账都记本殿的账上。”
底下一阵欢呼,接二连三地问:“是不是真的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点小钱本殿下还用得着骗你们?”说完带着霍家兄弟上楼去了。
等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底下的客人才大声谈论起来。
“刚才上去的那位就是三皇子吧?似乎上次见到他是一年前,变了许多的样子。”
“兄台是外地人?还是刚从外地回来?”
“在下是走商的,做南货北调的生意,一年也就跑一趟京都。”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知道,三殿下现在改邪归正啦,去年还办了两件大事,名声好着呢。”
旁边一桌有人听不下去了,“嘁,这位小兄弟真能编,一个人的本性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我也听说啊,去年那两件事三皇子只是白得了名声,做事的都是下面的人。”
“这话我不赞同,没有三皇子看着赈灾的事情岂能那么顺利?没有三皇子出面,南方那些高官有谁敢动?”
“那你怎么不说他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伤风败俗?”
“那可是霍七爷!男人怎么了?要是在下能得那位少爷的青睐,男人我也认了!”
“哈哈……”周围的人大笑出声,纷纷笑骂道:“小癞头,就你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美的你!”
“那也未必啊,不是说那位少爷贪污了巨额赃款么?我看啊,能和三皇子一起的,品性也好不到哪去。”一个穿着白色学士服的青年摇着扇子说。
小二哥正端着菜上桌,听到这话把菜重重一放,嗤笑道:“这位爷竟然看不起三皇子和霍七爷,今日就别吃这免费的午餐了,等会儿记得给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这话有理,今日是三殿下请客,若是有人看不惯就自己付钱好了。”
“对了,刚才跟着三皇子上去的那几位看着像是霍家的几位少爷啊。”
“咦……好像真是,我认识那位大少爷,之前他回来时我还去城门口迎接过呢。”
“说起这霍家,昨天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有人小声地提了一句。
“那事啊……谁不知道啊,听说今天早朝上元帅大人还被弹劾了呢,哼!那群文官就喜欢嚼舌头,有本事他们也领兵打仗去啊!”
“这么说来兄台你是相信霍元帅咯?”
“那当然,霍家可是元帅世家,霍家军更是咱们大梁的顶梁柱,若是连霍元帅都不可信,咱们还能坐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吃饭喝茶?”
“可是发生在西北的事情,咱们也不清楚啊!”
“可不是,那告御状的据说还是霍元帅的心腹呢,他冒死也要揭发,说不定是真的。”
“你们别听他瞎说,我有兄弟就在霍家军,他说咱们元帅大人最是无私了,冲锋陷阵从来不落后头,上阵杀敌从未后退过,他们的军饷发的也很及时,也没缺斤少两,哪能信那个别人的造谣?”
“这倒是,霍家军能有今日的成就,要说贪生怕死勾结蛮夷我是不信的,霍元帅一家深居简出,从未发生过恃强凌弱的事情来,家风端正的很。”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
“喂,你这人到底什么意思?不会是和霍家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