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誉又问了四皇子的病情,几位太医均摇头,表示只能听天命了。
滕誉让他们分成两组,分别照看皇上和四皇子,务必尽心尽力,这个安排很合理,没人拒绝。
处理好这些事情,得到消息的大臣们也纷纷进宫了,云鹤然原本是叫他们来见证自己的成功的,谁知道等人来了后,看到的却是他狼狈的败象。
一群老臣看到承德殿内外堆满的尸体还有那烧了一半的大殿,一个个痛哭流涕,将云鹤然的祖宗十八代都咒骂了一遍。
“乱臣贼子啊!实在胆大妄为!”
“不知皇上此刻在哪?臣等想先去探望。”
“这云将军造反,大皇子怕是脱不了干系,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
“话不是这么说,万一冤枉了大皇子,如何是好?”
群臣议论纷纷,滕誉却一脸淡定,他让渠总管出来将事情的经过细无巨细地告诉这些大臣。
虽然从这些描述中没有直接说大皇子也参与了逼宫,不过从大皇子和云贵妃事先得了消息离宫就能看出来,他们脱不开责任。
“殿下,如今皇上病重,臣请殿下主持大局!”户部尚书提高音量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不少大臣沉思起来,看这形势,唯一有可能继位的只有三皇子的,还是户部尚书机灵,竟然被他抢了先。
不少原本就属意三皇子的官员纷纷附和,提议由三皇子监国,待陛下身体康复后再由陛下做主。
“这不太好吧,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中立派的人却不这么想,这监国的权利一旦交出去,再想要回来就难了。
“大皇子叛出,二皇子已死,四皇子病重,各位觉得三皇子还不够名正言顺?那不知各位属意谁?”
“三皇子毕竟年幼,不如还是由内阁主导,六部享负,三殿下从旁学习,如何?”
“三殿下毕竟不是太子,除非皇上同意,否则行监国之事有些越权了。”
吵吵闹闹了一阵,谁也说服不了谁,只有原本站在云家那边的官员默不吭声,直到渠总管去而复返,拿着一道圣旨进来。
“各位大人,这圣旨是皇上所书,叮嘱咱家平叛后宣读出来,各位大人不妨一起听听。”
众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吾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滕誉,乃正宫嫡子,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孝惟德本,周于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内外兼修,遐迩属意,朝野具瞻,宜乘鼎业,允膺守器,今立三皇子滕誉为皇太子,所司具礼,以时册命,上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大臣们心思各异,有人笑着问:“渠总管,不知陛下这圣旨是何时所书?之前并未听陛下提过。”应该说,之前皇帝属意的人一直是四皇子,突然封三皇子为太子,有点突然了。
“咱家知道各位大人猜疑什么,此圣旨是皇上亲笔所书,就在云将军逼宫之时,请各位大人验证!”
渠总管将圣旨交出去,抬头就对上三皇子颇有深意的眼神,他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几位老臣一一传阅,再三辨认,确定是皇帝的笔迹无疑。
也有人提出笔迹可以仿造,被人喷了一脸。
“这笔迹可以仿造,玉玺却不能!而且这圣旨可以确认是今日才写下的,叛贼逼宫到现在,宫里不能出入,敢问,三殿下要如何才能事先得知叛贼今曰会逼宫,如何事先将代笔之人带入宫,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做出个假玉玺?”
不过一天时间,除非三皇子真能预知未来,否则怎么可能一切刚刚好?
而且群臣们相信滕誉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他今日至始自终都陪在皇上身边,如果他有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带兵入宫,那大家还会怀疑他的动机,可是他没有,所以任何质疑都站不住脚。
三皇子就像是被突然围困在宫里,和皇上共度生死,用孝心感动了皇上。
如今有资格继承大统的只有三皇子了,皇上在叛贼入宫前写下诏书,实在是合情合理。
即使有人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来。
户部尚书坚定地跪在滕誉面前,高声说:“请太子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