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慢慢拉距,林儒玉一心备考,原本想考就近城市在许楠玉的劝说下改成四方城,一下子压力具增不得不一心备考。许楠玉也考高中,只是他的路线早就规划好了,不走寻常路,也就没了考试的那种紧迫感,照吃照睡照玩,闲来无事还去赌个石赚点零花钱。
时近五六月,高考紧迫感具增,一家人为了不给林儒玉增加压力都尽量不问他什么问题,近高考前一个星期还直接让他住了校。
高考第三天,全家不约而同出现在校门口等着。一等他出来许楠玉手摇的老高,跑过去抢过他的包急问:“二哥,考的怎么样?”
林父罗母也急走来问:“怎么样?有把握考上吗?”
“二哥你估分多少?”林黛玉也急问。
“爸妈不是说不要来接了吗?”扶下眼镜,嗔怪父母的紧张。
罗母瞪他眼:“你这孩子,做爸妈的担心孩子有什么不对?快,快告诉我们考的怎么样?”
“还行。”
一听这话,许楠玉松口气扶胸。“一听二哥这话,我就知道有谱。走,爸妈三姐我们回家为二哥好好庆祝下去!”
“你看我晕了头了,是该好好庆祝,走回家!”
回家好好热闹了下,后又让他好好休息了两天,第三天许楠玉敲门。“二哥?睡了没?”拉开门探头进去,那厢正坐在电脑旁看资料。
“没睡,怎么?找我有事?”林儒玉回头,示意他进门。
一屁股坐床上对着他嘟嘴:“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二哥?”
“行呀,怎么不行?”拉开椅子摆出要好好聊聊的架势,许楠玉投降。
“我投降。”还别说还真有点事想要商量一下。“我过两天要去趟平洲,想问二哥一起去不?就当散散心。”
“平洲?翡翠公盘?”
“耶??二哥知道?”瞪大眼,一张娃娃满是惊讶。
“有去查过,也算是粗约的了解了下。你上学呢?”高考较早,考完就没事了,初中还没开始放署假吧?
“请了假,学校也知道我走的不是这行没要求太多,只让我过后补张考卷就是了,其实也就走个行式我高中录取书都已经下来了。”这事说来就巧,他选中的那间学校校长是个民间收藏爱好者,他抽空去拜访了一次,访着访着就访到了收藏上当下两人就一拍即合有说不完的话,对方兴起时大手一挥就给他签了入学申请书,直接录取,连他表明可能会要跳级的意思都百分百支持。他不知的是,其实李老有让人打过电话,他去不去拜访对方是不是民间收藏家都不重要的,当然,李老是绝对不会让他知道的。
叹气。“看你这考试轻松成这样,我就无比怀疑我的选择正不正确。”
“要不二哥改行?”
摇头。要他欣赏欣赏还行,要他真去‘识’?想起就发悸。主要是看着许楠玉那一屋子的书就胆寒了。“李老爷子呢?他怎么说?”
“还没跟他说呢,不过老爷子百分百不会阻止。”翌日到李老那一说,果然没阻止还极为支持,怕他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受骗上当,还把他的贴身保镖田飞派给他们两人当保镖。
修整了半天,三人直飞平洲。
平洲只是广东佛山一个边为小镇,按理是没有直达飞机的,可这里有国内市场第二大的翡翠毛料交易平台,考虑到这一大特性,机场到比之其余城市还修的早些。
下飞机的时候已是傍晚,匆匆吃完洗洗直接睡,第二天精神抖擞的早起,吃过早餐直奔翡翠一条街。
林儒玉看着眼前的一条街,目瞪口呆。说是一条街,还不如说是一条巷子,两边杂七杂八的摆着些丑石头,毫无规划可言,不明原由的人还以为跑错了地。“这就是翡翠一条街?”
知他意思,好心的给他解释。“这还是好的了,你是没看过云南那边的公盘,啧啧,整就一个杂货市场,还有绚缅那边的公盘。”摇头,那条件恶劣的让人腿肚子直打颤。庆幸是每三年举行一次,若每年一次谁受的了?
“你去过?”下意识反问。
当然去过,还不只一次!每次回来准要调整个十天半月的,否则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被人戏称‘缅甸后遗症’。心里这么想口里当然不能这么说,道:“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要什么照片看不到?”他现在忽悠成都不用打草稿了,心内自嘲毕领着两人一头扎进街内。
公盘再即街内行人极为拥挤,随便进到一个店内都有顾客在谈买卖还有刺耳的机器声。只是许楠玉非常固守行内‘多看少买’的原则,看了大半条街,愣是没买上一块。
午间随便吃了些,又一头扎进街内。沿途经过一家聚集一堆人的店里,得知在解块一百多万的毛料,许楠玉来了兴趣,领着两人往里挤。
“出绿了!出绿了!”
才刚进圈子,就听到‘出绿了’的呼声,打眼一瞧。二十来斤灰白鱼皮毛料架在机器上擦,开出个小窗口透着绿意,因为人太多光线不足,许楠玉还没法看出色种,但出自十大名坑的龙塘,一般也差不到哪去。
“这就是切涨了?”林儒玉问。
“这叫擦涨。”擦涨不叫涨。这句暗语许楠玉没说出来,毕竟是现场解石若是出了意外,主家可能就因为这句话能跟他打起来。这是在平洲可不是他们那条小古玩街,来解石的都是些痴迷爱好者,对解石时一些顾虑极为看中。
“先生这块毛料您不用解了,我们是周氏珠宝公司的,这是我的名片。”恭敬的送上名片看眼毛料道:“我们出价三百万购买您这毛料如何?”
三百万,对擦出个小窗口的龙塘料子来说,是很公道的,如果忽略那个窗口的种这个价格还算是高了。
“三百五十万!”又一男人送上名片,瞅一眼,是另一家周姓珠宝公司。听闻两家珠宝公司因同姓,进而竞争意识比别人高些,老有摩擦产生,没想到今天到是碰上了。
☆15、平洲公盘(二)
“三百六十万!”
“三百八十万!”
价格一路上涨,林儒玉看的直傻眼,十万十万的加好像不是钱是废纸,许楠玉到是看的津津有味,现钞加价叫卖’这一现象是赌石界‘普通’的奇景,不能否认,赌石这一行的刺激有极大都是因为这一现象的。十万百万千万的砸,玩的是什么?玩的就是这份豪爽这份刺激!
涨到四百万,主家仍没松口,反而蹲下去继续擦石。连续擦出两个指甲片大小的地方,都有涨,这时候又有几家珠宝公司介入,把价直接提到了七百万不等。
林儒玉这个外行都从最初的惊骇到现在的麻木了,低声问:“你看这会涨还是跨?”
抬手示意噤声,现场解石若是不熟的人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不过在他来看,这块毛料悬的很,若是他绝对不会花一百一十多万去买。
涨到七百多万让主家眉开眼笑,喜极切上一刀又涨,这时价钱已经涨到了八百万,看主家又切许楠玉摇头。一百一涨到八百,这涨率已经达到八倍若是名家定会见好就收,看对方擦石那生蔬的动作明显只是业余爱好者,若想单凭一股运气或许能暂时赢,但想永赢那是不可能的。赌石是‘十赌九输’的高危行业,一刀倾家荡产比一刀治富者多上不知凡几,只人贪欲强盛例来只记喜不记忧,悲剧被选择性遗忘。运气只是一时性,克制才能永久。
第二刀完,清水一泼,哗然巨变。
“靠皮绿?!”
林儒玉探头看,只见这一刀把外皮切去显出绿意已断,而且因为角度问题肉眼可以看出绿色并不深。‘靠皮绿’这名头很容易懂,问:“这是跨了?”
“行内有‘宁买一线不买一片’的说法,说的就是‘靠皮绿’的凶险,就整块毛料来说这才起边不能说跨了,但要掉价就是了。”
果然刚才竞价凶的几家珠宝公司这会儿全数闭口,都撇头不跟主家对视,主家也慌了把价格压到六百万都无人答理,硬着头皮再切一刀,坐实了靠皮绿现象,整块毛料一百万都无人问津。
观看者都不是傻子,主家擦石的地方是表现最好的那头,表现最好的那头都跨了更何况那些表现不好的地方?这种避凶的思绪模式是大多数者的潜意识。
“我算明白何为‘一刀天堂一刀地狱’了。”从头看到尾的林儒玉摇头,从八百万争抢到一百万还无人问津,中间相隔不过一刀心脏若不强者可能就死在这之间了。
笑。“百万还不过玩的小了,云南那边上千万上亿都玩,缅甸则直接用欧元计算了。”
林儒玉作舌:“难怪有人说平洲公盘是小学,云南是高中,缅甸是大学。”
许楠玉挑眉:“很形象的比喻,谁说的?”
“网上看的。”谁说的他就忘记了,因为觉着好玩才记着这句话。看主家苦着张脸问:“那他这一百一十多万算是白花了?”
“也不能全数吧。”说着上前对主家道:“可以让我看看毛料吗?”
这时候还有人对这切跨的毛料感兴趣主家自然喜不胜收,立马点头让出地方让许楠玉细看。掏出自备强光手电把毛料上下看遍,证实他的猜测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