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这重要么?”李泰走过去坐到旁边,顺手抽了本床头书问。
“当然重要呀,告诉我多少钱,我还给你。”也是他疏忽,林父罗母皆孙奶奶都是苦过来的人,一辈子省知俭用就算现在有钱了不再缺钱花的观念也改不过来。李泰帮他买了送来,虽打的是他的明号但一事归一事,没道理让他花钱帮他孝顺父母。
“你不是常说我剥削你吗?就当那些剥削你的利息。”李泰放下书看他,眼神显露一丝异色。“相比如这些,你该想想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或者…”说到这略为停顿,手穿过他的腋下捏住他的下巴抬高。“ …想想今晚用什么理由把我留下。”
许楠玉窘态尽显的撇开视线:“没理由,所以你不用留。”
捏着他下巴的手一紧,拇指伸上去摩擦他的嘴唇,李泰魅惑一笑问:“真没理由?”
许楠玉认栽,好吧,有理由。
李泰留宿一晚,翌日接李老一道回北京,许楠玉想送一趟却被李老拒绝了,说是太过麻烦只让他送到机场。
飞机上李老问李泰:“昨晚怎么没回来睡?”
李泰支着下巴淡淡回了句。“盛情难却。”
如果许楠玉听到这句话,肯定发飙大喊:谁盛情呀?啊,谁他妈盛情了?!明明是威胁加勾引!他是被迫的!啊啊——
忻州天气跟北京相差无几,小年过后两天内都是终日阴云加小雨,第三日干脆下了场稀见的鹅毛大雪!把整个城市包裹了不说,还让气温降到零度让人冷的直抖。
许楠玉这怕冷更怕无聊的家伙,闲在家没事就给李泰打骚扰电话,没话找话实在没事就问三餐外加宵夜,李泰被问的狠了就把电话丢一边让他自顾自的说,说到许楠玉自己感觉腻了就会自主挂电话,若碰着晚上或者午睡前这挂的时候也往往是许楠玉睡着的时候。
这天下午又是半个小时骚扰电话,许楠玉说的实在没有说的了打个哈欠倒回床上,侧着身体把电话放脸夹上抱怨李泰不理他,或许是被窝里太温柔精神太过放松,许楠玉迷糊间呢喃说出三字:“···我想你——!!”话一出口才知自己说了什么,唬的什么都不顾一把压了电话,崩溃的大叫一声蒙被子里求神拜佛请求让李泰什么都没听到。
问李泰有没有听到呢?答案是听到了。无巧不成书,李泰正准备去开会拿起手机看还在通话中,放到耳边听还有没有声音,正巧就听到这‘我想你’这三个字,当场李泰就如中了定身咒直接愣住,是手机合盖挂机声把李泰从愣神中惊醒。盯着手机李泰想着自己听错的可能,结果是‘零’听错,收起电话看向旁边特助交待个任务。
跟了李泰两三年的特助闻言直接瞪出了一双眼睛,下意识掏了下耳朵重复遍。
李泰瞥他眼问。“有问题?”
“不,不,没问题。”特助吓的直摆手,不管合不合理反正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52、过年
晚饭过后许楠玉捧着吃撑的肚子跑到自己房间阳台,泡上一壶好茶边赏窗外白雪边自斟自饮,只是在李泰那里随性惯了,没两分钟坐姿就成了横躺。电话晌起,拿起看眼是李泰,笑声放下没打算接,在他看来这是李泰的‘报复’。
响了老久许楠玉接起笑说句:“我不会上你当的。”又‘啪’一声挂了电话,还没暗自得意完电话又响,还是李泰。许楠玉没哲了,接通电话还没开口那边传来李泰的声音。
“我在万豪的总统套房。”
“好好的家里不住,跑酒店住干嘛?”许楠玉笑问。
“——我在忻州。”
“扑哧——!!”嘴里一口茶喷的老远,许楠玉一时都没反映过来,忙抽纸把一脸狼狈给收拾了对着电话重复。“你在忻州?!”
“二十分钟。”
“哈?二十分钟?什么二十分钟?喂喂????”盯着电话许楠玉简直想啃了李泰!什么人呀,说话说半数最讨厌了!心中这么想手上却是快速套鞋子穿衣服捎上钱包,跟罗母林父报备声拿到新买吉普车的钥匙直奔市中心万豪酒店,把车交给泊车小弟,问了房牌号码直奔电梯按最高那层,出了电梯又以运动员的速度跑到房门口,然后深吸一口气,按铃。
铃声响不过两声,自内打开,李泰一身正装站在门后。
“你这是哪根神经错乱了?”没好气瞪他眼,绕开他进到房间随手脱下羽绒服,不过随便跑下就热的要死,是这羽绒服太好还是空调太优?
李泰关上门,贴近身从后环住他的腰,低头在他耳边吐息。“再说一遍。”
“什么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忍着耳边传来的阵阵酥软感,许楠玉一手肘把人撞开,假装放衣服随口问:“什么时候到的?”
李泰没计较,回道:“半小时前。”
“半小时前到?那没吃饭?”
“还没。”飞机上的食物他吃不习惯,一下飞机就想着给他打电话,到酒店又没心思吃就一直坐沙发上瞎等,想想,李泰自己也觉蛮傻的。
“那我打电话让酒店送点吃的,你去洗个澡。”把人推到洗手间关上门,又敲。“把衣服递出来,我送去洗。明天几点的回程票?”
“八点二十。”能空出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是极限,要不是李泰一向铁腕霸道,这一晚上的时间没准还会空不出来。
“有什么想吃的么?”虽然跟李泰生活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多顿饭,但对他的口味许楠玉还是有点摸不准,一般是桌上有什么就吃什么没看他皱过眉头撂过筷子,往往是这样才最难把握,所以每次跟李泰一起吃饭点菜的那个总要急出一脑门的汗,所幸他俩吃饭时都有李泰自主肩负这一重任。
玻璃门打开,李泰双臂一伸把想要逃的人捞回怀里,掰正他的脸对准唇封上去。
“吃你算不算?”一吻结束李泰如是说。
许楠玉当下窘了个满脸通红,强硬把人推进洗手间关上门喊:“当然不算!”门内传来李泰一声嗤笑,气的许楠玉发泄似的踢门。先打电话送吃的,后交待干洗的衣服一定要在明天七点半到,忙完这些抽空给两人泡杯茶,茶泡完李泰也从洗手间出来了。
“叫了三个家常菜跟一个汤一个香煎包的点心,很快就好。”许楠玉这么说着,一边拉过穿浴衣湿头发的李泰坐到椅子上,从抽届翻出吹风机接上电源给他吹头发。李泰发质很好,浓密又黑亮、又健康,绝对没有那种亚健康状态脱头发的现象,一个月一修剪的次数把发型始终保持在那个点,早上起来也没有像许楠玉那头碎发那样需要好生安抚,你说这人呀要优秀起来连跟头发丝都让人羡慕,简直是没天理。
“在想什么?”看许楠玉一脸沉思,李泰问。
抽开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把溅在浴衣上的几滴水渍吹干后放回吹风机,又拿梳子给他理了理。“在想你究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这世才生的这样好。”
李泰轻笑声,把人搂进怀里让其坐在腿上看着他的眼睛。“这可能连老天都不知道。”
许楠玉捶他把笑斥“别天不天的,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协调。”
打开胸膛让他舒服的趴上面,厚实的男音响起。“楠玉。”
“嗯?”
“再说遍。”
“你不是已经听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