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豫笑容加深,半垂着眼帘,伸出手说道:“过来~~”
“……”
顾攸宁撇嘴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楚豫捏捏他的手心,然后笑道:“叫相公。”
“不要!!!”顾攸宁顿时开始撒泼,吼道:“这局不算!!!”
“愿赌服输。”楚豫伸手摸到他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说道:“不许耍赖,快点叫相公!!!”
顾攸宁眯了眯眼,随后娇软的撒娇语气说道:“叫什么嘛~~~~”
“叫相公!!”
楚豫将大手一直放在人家屁股上,准备必要的时候开始用家法!!谁知顾攸宁不怀好意的笑着,然后重重的点头,干脆的回应:“哎,娘子~~~为夫听见了~~”
楚豫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
顾攸宁早有准备,一把推开他就要跑,这若是放在从前楚豫能看见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傻到这么做,但是现在楚豫看不见了,顾攸宁觉着自己可以跑出去。
但是…。。。。。。
也只是他觉着而已。
即使玟王殿下现在看不见,但是习武者听声辨位不是他能想象的,而且两个人的武力值基本上是天地之别。
所以顾五爷没扑腾几下就被楚豫摁住在怀里,小屁股上先被掐了一把,仍然不服,嗷嗷叫唤着想往出跑。
楚豫嘴角忍不住笑意,摁着他的脖颈低头在人脸颊上咬了一口,然后恐吓的捏住人家屁股上的小软肉,低声说道:“快点叫相公。”
顾攸宁宁死不屈状,掷地有声:“不要!!!”
“当真?”
楚豫一边邪虐的恐吓一边手上开始用力。
顾攸宁疼了,哼哼唧唧搂住楚豫的脖子,耍赖撒娇:“疼~~~~你松手~~~~”
“就这点骨气啊。”楚豫笑着松了手,仍然继续问道:“那你叫不叫相公?”
“………”顾攸宁不放弃一点占便宜的可能,立即又兴奋的笑道:“哎,娘子,你又叫我。”
“………”
楚豫没说话,哀怨的叹了口气,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顾攸宁歪头不解,忍不住颤抖的恐吓:“你你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宫里,我告诉你啊,你别玩邪………”
顾攸宁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豫摁住开始挠痒痒。
顿时顾攸宁就又哭又笑的直折腾了,楚豫将人摁在怀里,嘴里吓唬道:“叫相公,快点,叫了就饶了你。”
“相公相公!!!!我叫了!!!叫相公了!!!”顾攸宁嗷嗷叫唤着求饶。
楚豫笑着停了手:“服了?”
“服了服了。”顾攸宁气喘吁吁的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道:“别说叫相公了,让叫爹都叫啊。”
楚豫摸到他下巴,然后捏住凑过去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再叫一声。”
“相公。”
顾攸宁自暴自弃不挣扎了,本来也就被人家压了,还差几声相公吗,真是的!!!
“娘子真乖~~~”
楚豫又亲了一口,顾攸宁眯着眼睛,瞧着他半响,由衷的说道:“我觉着你虽然看不见了,但是丝毫不耽误你耍流氓啊。”
楚豫抱着他哈哈大笑。
而此时德盛帝和三个皇子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林禄要去唱和皇上驾到,却被德盛帝拦住了。
楚霄看着德盛帝似乎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忍不住说道:“青天白日的,好歹是在宫里,六皇弟太孟浪了。”
“无妨。”德盛帝笑笑摆手,然后往前走了几步,朗声笑道:“你们小两口倒是会玩儿,说什么这么高兴,也说给朕听听。”
楚豫和顾攸宁吓了一跳,赶紧分开,起身行礼,异口同声的告罪:
“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儿臣失仪,还望父皇恕罪。”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微臣失仪,还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
德盛帝没有生气,倒是觉着儿子和儿媳如此恩爱,心里很欣慰。
楚承站在后面,目光凌乱的穿过人群紧紧的盯着顾攸宁身上,充满了阴冷和妒忌。
楚越看在眼里止不住叹了口气,低声提醒道:“三哥!!!”
楚承反应过来,收回目光低下头,可是眼中的阴冷却收敛不住。
德盛帝笑着和楚豫和顾攸宁说了几句话,心里高兴赏了不少东西,其中多是些有明目功效的药材,明显是对楚豫心怀愧疚,只不过到了成宣阁以后,那些东西顾攸宁都让人拿走送去如意票号给了穆云汉。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已经入秋了,刑部陆安的案子也审出来了。
陆安在牢里受了酷刑,基本上大半条命都没了,德盛帝的意思模棱两可,而且又有二皇子和三皇子一起施压,事情又牵扯玟王中毒失明。
与上与下,刑部尚书都得给个答复,而最好的答复就是陆安替死鬼当定了。
右相找尽了人脉,在广贤宫门口都磕破头了,可陆安还是被定罪,谋害亲王,罪无可恕,斩立决!!!
陆安当堂凄厉的喊着冤枉,并与当晚在狱中绝望自裁。
得知儿子死讯的右相顿时晕死过去,陆家女眷哭声震天。
就在立秋,陆安死后的第二天,右相给德盛帝上了奏折,辞官告老还乡。
对于陆安的事情,德盛帝虽然做不到心若明镜,但终究心里有个疑影,只是他不想深究也不能深究,若是真的牵扯出几个皇子来,那么皇家的颜面就彻底荡然无存,所以只能舍弃了陆安了。
在皇帝心里,无论陆安是否冤枉,玟王的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只能死。
所幸皇帝没有为难右相,赐了黄金百两,许他还乡养老。
在领回陆安尸骨的那天,是右相的嫡长子陆琰。
他听闻家中出事,匆忙的往回赶,可是仍然没有来得及看弟弟最后一眼,有的只是一具从太平间拉出来的尸体。
陆安比陆琰小了好几岁,从小陆琰最疼爱这个弟弟,小的时候右相望子成龙,总是逼着陆琰学一些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是陆琰生性随行洒脱,对这些事情不喜,每次惹右相生气就会被罚跪在祠堂,这个时候陆安就会偷偷的跑过来看他。
并且安慰他说道:“哥,你等着小安长大,等我长大了,我去学念书,我去学武功,到时候就你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父亲也不会总罚你了。”
一想到这里,陆琰心里被填满了愤怒,他伸手慢慢的将自己弟弟死不瞑目的双眸盖上,双眼通红的早已哭不出来一滴眼泪。
下葬那天,陆琰亲自给陆安换上衣服,天气炎热尸体一直放在冰库,陆琰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被冻的,浑身一直在发抖。
衣服穿好以后,他在一旁盯着弟弟看了许久,最后在腰间拿下一枚精致的玉佩,系在陆安腰间。
“这是这次回来给你带的礼物,没想到你却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