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起来!”,“走开!”……等等诸如此类的窃窃私语。
银票和元宝互视一眼,以口型道:屋内还有其他人?
没多久,墨濡砚的房门就打开了,虽然身上的衣物都穿戴的十分整齐,并且与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那脸上微微带着红的面颊和起伏过快的胸口都在说明着他刚才有多仓促。
不过两个小厮并没有注意到,看了一眼房里没看到有其他人,也没多想,直接就道明来的主要的目的。
墨濡砚听完以后微微吃惊:“可以昨晚他们确实已经回去了呀,我们还是一起离开擂台那里的。”
“可是少主和宫神医并没有回来啊?”银票苦着脸,难道连墨公子也不知道他们少主的下落吗?
这下可怎么办?
元宝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糟糕了,于是道:“那墨公子知道我们少主在离开之前说过什么吗?”
墨濡砚蹙了蹙眉,摇头:“没有,韩公子一个下午都在睡觉,并没有说过什么。”
“那这可怎么办!”
两个小厮急的团团转,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那他们少主到底去哪了,这两个人是怎么一回事,出去为什么都不打一声招呼!
此时此刻他们完全忘了自己只是个小厮,根本就管不着主子的行动,更别提还要向他们汇报了!
墨濡面也慢慢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追问道:“怎么了?韩公子和宫神医难道一夜都没有回去吗?”
银票他们哪里有心情去给他详细解释,粗略的随便应了一声。
“那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在碧螺峰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办?”
“事情?”银票顿了一下,看向元宝。
元宝蹙眉想了想,忽然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当做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像之前一样满脸的担心。
银票隐隐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哀声道:“没有啊,少主他们只是因为收到请帖才来的,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啊!”
墨濡砚看着这两人片刻,春意盎然的眸子变得颇为深邃,不过好在很快就移开没有死死的盯着他们了。
银票和元宝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想到墨濡砚平日里看着如沐春风的温和,眼神一旦变得犀利起来竟然也很有压迫力。
他们还有事情要商量,于是就匆匆的和墨濡砚道了别,临走前还没忘说声谢谢。
大概离开墨濡砚住处很远的距离后,元宝停下来了。
“你还记得之前少主说的吗?”
银票想都没想他指的是什么,直言道:“有什么就快说,我要急死了!”
元宝说:“之前少主不是说宫神医在炼制一种药吗?但是这药后来缺少一味很珍贵的药材导致没法继续炼制,而这次比武大会获胜后会得到的奖励里有一种药材,虽然我不知道珍不珍贵,但是我觉得少主他们会应邀前来,八成和这个脱不了干系。”
银票想了想:“你是说少主和宫神医去偷……去拿这药材去了?”
“我也只是猜测。”元宝当了这么久的下人,还真是头一次花费脑子去这样琢磨一件事情。
不过不管是猜测也好,不是猜测也罢,如果他们少主和宫神医真的是办这件事去了,那情况也不一定就是乐观的。
取一味药材而已,就算是再难找一夜也总该到手了吧?
可是现在一夜已经过去了,并且连早上都快结束了,两个人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很显然是中途里发生了什么意外。
……
到处黑溙溙的,什么都看不清,一个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回响。
“我们走到哪儿了?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黑?”
“累吗?若是累了就趴在我背上,我背你出去。”
“不要,我不累!”
他在撒谎,这个声音分明已经是疲倦极了,可是嗓音的主人却还是那么的倔强,带着不服输的精神,更是不想给同伴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