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衣说完,刚好就抵达到了门前,推门,走进去,关门。
人不见了。
银票和元宝重新警惕的看着宫离,怕对方会因为他们先前乱摸了韩墨衣一通而妒火中烧的报复他们。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们想多了,宫离不悦归不悦,但是却还不至于那么心胸狭隘,连小厮的醋都要吃,不打算和他们计较这些。
这让这两人狠狠松了一口气,宫离也转身回屋的刹那,却又绷紧了神经,直到确认对方只是要离开而已,才又松懈了下来。
宫离也进了韩墨衣刚才进的房间,门又重新合上了。
“呼……”
银票狠狠舒出一口气,看来之前他们真的是白担心了,像宫神医这么厉害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们这些小人物来操心。
上官云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站在这院子里了。
最后银票和元宝两人也重新拿起了行李,找了间空客房先住下了。
……
徐府,徐大公子徐彦的院落,房间里传出一声震天响。
“什么------!!!!”
徐彦拍桌而起,赤红的双眼,对着面前的王大头一声怒吼。
王大头登时被他吓得两腿一软,险些跪下去,哆哆嗦嗦的求饶。
”大公子息怒,小的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小的只是一心想为大公子您早日解决烦恼而已。”
“解决烦恼而已?”徐彦气的胸口起伏巨大,从鼻子里出的气多过于进的气,“解决烦恼就是把那群人给招惹来府上,给我爹当帮手的吗?!”
王大头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办坏了事,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理亏的不敢抬头。
本来他只是想按照徐彦的吩咐,随便抓一个外地来的替罪羊,把罪名给顶了了事的,可是谁曾想,反倒是适得其反,招来了一群了不得的人物。
这下可好了,罪名不但没顶成,可能徐彦还要暴露了,那自己岂不是小命不保!
徐彦看他不吭气,气还是没消下去半点,反而烧得越发的熊烈,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一把就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等等给扫到了地上,摔得噼里啪啦的清脆的很。
王大头更加不敢说话了,身子都瑟瑟发抖,生怕对方下一秒就会下令要了自己的小命似的,他可还没活够啊,还不想死啊!
徐彦有意压制自己的火气,可是一想起来有一群本事不小的人来帮他爹查采花贼一案,其中有一个还是来头极大的神医,他就心头焦急极了,很难不生气。
可是现在不到拿人出气的时刻,他还需要王大头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洗脱嫌疑。
“你听着,要是还想要活命的话就一定要阻止真相被查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绝对不能让我爹知道真相!”
王大头一听能活命,立马就答应了下来:“是是是,大公子您尽管吩咐,小的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为您在所不惜!”
徐彦冷冷一笑,讥讽道:“说得好听,要是办不到,小心你的狗命!”
王大头脖子狠狠的一缩,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疼痛一般,脸色煞白的难看的很。
“知道怕就给本公子滚去想办法,不把那群人给打发走,就别来见我!”徐彦的语气冰冷的很,充满了戾气和杀气。
王大头连站也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这么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的赶紧爬了出去,就怕身后的人一个反悔,就把碎尸万段来泄恨。
徐彦这人,在徐县里是出了名的恶霸王,这么大的地方里,就没有敢和他叫板的人存在。
他的胡作非为除了徐胡安这个当爹的自己不知道,其他百姓都了解的很,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此人长相并不凶恶,看起来端端正正的,爹是个当官的,家境自然是很好,也因此饱读诗书,倒也有点读书人的气质,完全看不出是个猥琐,暴怒的之人。
但是实际上为人处事却极其下流、不讲理,自幼没了娘亲没人管教,不知道什么叫道德伦理,什么叫互尊互重。
常常以欺善助恶为乐,不少百姓都受过他的压迫。
当然,王大头以及县衙的官兵等人就是他的帮手,他们大多都是只为保命,吃香的喝辣的,所以才会与他同流合污,欺压手无寸铁的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