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丢人,不丢人,彦儿,千万不要做傻事,爹不能没有你啊!”
徐彦的娘亲死得早,所以徐彦是徐胡安一手拉扯大的,徐胡安并没有如其他男子一般续弦,于是他们父子两就相依为命的过着。
徐彦被徐胡安的话说的有点不舍得去死了,眼前这个从小就未曾骂过、打过自己的父亲,不知何时已经不再年轻了,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韩墨衣眼尖的抓住时机,在徐彦一愣神的功夫里,猛然上前,右腿后飞踢,直接就踢飞了对方手里的匕首。
徐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手背一阵疼痛,抓住手腕拼命忍耐,待到疼痛渐渐消失才发现,自己的利器已经躺在了远处。
徐胡安看到那匕首飞了出去,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些,瞬间都觉得双腿有点打软,心有余悸,回过神来就扑向了徐彦那边,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他这个当父亲的,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韩墨衣成功的阻止了徐彦自刎的举动,也算是对得起徐胡安了。
最后徐胡安被温老爷言语的逼迫下,下了令把徐彦抓了起来,温颜想要去阻止,但是却被温老爷一把扯了回去,狠狠骂了一顿。
徐彦被带走,有人欢喜有人愁,更多的是看热闹的。
这采花贼的案子破了,城门倒是可以开了,韩墨衣等人不再多做停留,毕竟是他们把徐彦揪出来的,徐胡安再怎么面上不说,心里还是不快活的。
所以能早点走就早点走,呆久了反而会状况百出。
一行人没等到知道这件事最后到底是如何处理掉的,就带上两个小厮,收拾好该带的包袱行李干粮,匆匆上路了。
不过这么急并不是单单的不想多做停留,更是因为常柏青飞鸽传书,催促他们尽快抵达京城,城里会有人接应他们,引领他们的去处。
剩下的路程大约快马加鞭了走了又十来天,期间在路过每个繁华的地方时都会补充下‘粮草’,就这样重重复复的数次。
京城,终于到了。
这时天已经快黑下来了,还好他们赶得及时,没有被城门拒之门外。
韩墨衣坐在车里庆幸的拍着胸脯:“还好赶上了,不然待会城门关了,我们可就得在马车上睡一夜了。”
车外的银票接道:“如果真的要睡马车,这么多都睡不下……”
“所以说还好赶上了。”韩墨衣回答完他,立马又想到了什么,去看对面坐着的宫离:“师父他老人家不是说等我们进到城里来,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吗?”
宫离掀起眼帘,看他:“先找家客栈住下,他们自会找上门。”
“哦。”
韩墨衣以为来接应他们的是皇宫里的人,一想到只要那群人来接走宫离以后,他们就不能再时常的黏在一起,他的心里就不舒坦。
而宫离却以为,来接应的那群人该是大将军府上的人,是来接他们公子的,同样不比韩墨衣舒坦到哪里去。
所以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就陷入了少有的沉默,反常的连两个小厮都发觉到了。
上官云清进了京城就带上自己的行李和他们分开了,说是要自己先在京城里游历上一段时间,逛够了再去找他们。
韩墨衣不知道该怎么给他留地址,留什么地址,方便他日后来找他们,而上官云清也没问,于是这以后碰面的地方算是两两不知,全靠运气吧。
宫离与韩墨衣找到了一家稍微好点的客栈,几人就要了几间房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如他们所料,那群人果然来了。
那些人站在宫离的面前,态度很尊敬,忽然就屈膝跪下了,一排整整齐齐好似是受过训练一般。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洪亮,整齐,但是宫离的重点不在这,而是他们对自己的称谓和反应。
韩墨衣因为早先就知道,所以并不惊讶,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宫离马上就要离开自己了的事情上。
“这是怎么回事?”
宫离见韩墨衣没有表现出迷茫,直觉认为对方该是知道些什么。
韩墨衣被他问的莫名其妙,宫离竟然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