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些人得令离开,两人分头行事。
常柏青看着地上坐着的人,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若是非要与他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够干扰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属于自己的东西?”韩墨衣重复了他的最后一句,接着又道:“难道权势、名利便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属于他的东西?”
常柏青好笑的看着他,反问:“难道不是吗?”
韩墨衣闻言又笑了,只不过这次没有出声,而是单面的嘴角上扬,包含了无尽的讽刺。
常柏青皱眉,对于他这种态度很不满:“难道有哪里说错了?”
“没错,一点也没错。”韩墨衣一字一句道:“但是你却忘了,宫离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权势和名利吗?他想要到那个尔虞我诈的是非之地吗?”
“世间之人追求的不就是这些吗?多少人为了权势名利费尽心思、用尽手段,为的不就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现在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唾手可得,宫离有何理由不接受?”
常柏青言语激昂,铿锵有力,竟然说的真的有那么点道理。
但是韩墨衣只是轻声道:“为名为利,最终不是家破人亡就是妻离子散,纵使再多的荣华富贵,无福消受又或只身一人,又有何义?”
常柏青呵斥道:“现在他是太子,将来不就就是皇帝!世上有谁敢反对他,若是想要,后宫佳丽三千绝不在话下,宫离又怎会孤老终身。”
“佳丽三千?”韩墨衣涣散的目光突然凝聚在一处,死死盯着地面:“不知道师傅是否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您确定那佳丽三千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你现在与那些红颜祸水又有何区别!”常柏青第一次被别人反驳,不只是面上无光,更是恼羞成怒、气急攻心。
韩墨衣对他已经发怒的样子完全不在意:“有,怎么没有区别?那些都是女的,而我是男的。”
常柏青忽然怒极反笑:“男子又怎样?还不是要屈居人下?给人做妻?”
韩墨衣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对方嘲讽的视线打在自己的脸上,但是他依旧坦然的坐在地上,没有任何的羞愧。
“屈居人下怎么了,做人妻又怎么了,夫妻一凹一凸才能融合,夫妻亦是如此,只要相爱又何必去计较上下问题,退一步海阔天空,唯有一方退,双方才能皆大欢喜。”
常柏青不敢相信韩墨衣竟然会把事情看的这么透,变本加厉的想要打击他的自尊心,若是能够让他产生自卑等不平衡的心理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们都是男人,只能给人当妻子,难道你就不觉得太委屈了一些?”
韩墨衣一脸茫然,抬起头:“委屈什么?”
“……”常柏青竟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毕竟他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一大把年纪竟然要和一个毛头小子说房事问题,还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自然有点难以启齿的。
但是他这么一犹豫,韩墨衣忽然就懂了,他张口道:“委屈啊,怎么可能不委屈”
他也是男的,也是带把的纯爷们,但是却只能够做那个凹的位置。
常柏青没有想过他竟然会说出这个回答,微微有些诧异,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执意与他在一起?”
“委屈和在一起有冲突吗?”韩墨衣问的很认真,认真的让常柏青一瞬间觉得,这好像真的没有冲突一般。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严肃道:“委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委屈和在一起,和委屈在一起不是一个概念,虽然身为男子给人做妻很委屈,但是并不代表就是不开心,我很乐在其中,所以这和委屈在一起不是一个意思。”韩墨衣极其认真的强调着。
常柏青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无法理解年轻人的思想了,韩墨衣说的他根本就没听懂到底是怎么回事,觉得委屈又乐在其中,在他看来是因为脑子有病才会有这种感觉。
不过旁人的眼光是旁人的,韩墨衣丝毫不会在乎,所以 他没有理会对方懂或是没懂,反正自己明白清楚,那就够了。
给宫离做妻,为他躺下做下面的那个凹,他心甘情愿,并且很享受,委屈却并不难过。
因为对方是宫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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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进宫容易出宫难
两个看门的很快就弄来了饭菜,大夫也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