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伤口就往哪里浇,还浇的特别慢,似乎是想让受刑的人慢慢的感受,伤口被辣椒水弥漫的痛苦滋味。
韩墨衣被辣椒水刺激的很快就彻底醒了,身体上的刺痛、火辣让他的唇色发白,虚汗更是不停的往外冒。
他皱着眉头,忍住口中不停溢出的呜咽,死死的盯着柳公公。
“你最好不要让我有机会翻身,否则必然会十倍奉还!”
“哈哈哈……杂家倒要看看,你这个将死之人如何十倍奉还杂家!给杂家狠狠的治他!”
柳公公八成是已经习惯了做坏人,见他如此的看自己非但没有感到心虚,竟然还特意得意,就如面前的是他的仇人一般痛快。
“嘶……呃、啊!啊……”
痛,火辣辣的像是快被腐蚀掉了,这是韩墨衣伤口最大的感觉。
柳公公看韩墨衣整个上半身都快近于是刚从辣椒水里泡出来一般,忽然收手了:“先等一等,用别的刑具,多弄些伤口,越深越好。”
变态!韩墨衣如果现在还有张嘴的力气的话,一定会狠狠的骂他是变态!
狱卒得令,放弃手里的瓢,回到刑具架旁,扫了一眼后一人拿起一把弯刀,刀刃十分的锋利。
“嗯……就这个。”柳公公对他们挑选的刑具表示很满意。
狱卒得到上级的夸赞,知道这件事后肯定能得到不少好处,于是就更加卖命的去折磨韩墨衣了。
弯刀的刀刃就贴着韩墨衣的脖颈,在上面比划着,开始割的不深,只是破了皮流了血,但是当远离脖颈动脉的时候,他们下手却开始重了。
“啊——!!!”
韩墨衣亲眼看着他们撕裂自己的衣袖,将弯刀的刀刃没入了自己的胳膊之中,少说也有一厘米深,登时双眼就瞪得凸圆,几乎要爆出来了。
眼睛里充斥满了红色的血丝,下唇被自己咬的流出血来,在下巴之上绽开了一朵血花。
狱卒真是心狠手辣,即使如此,听到被折磨之人的叫喊,竟然都没有眨一下眼,皱半点眉。
柳公公到底还是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就把眼睛别了过去,不过对于折磨韩墨衣的目的,还是没有半点动摇。
“韩公子,你可怪杂家狠心,不给你个痛快,这一切可都是皇上吩咐的,若是一下让你死了,可就制造不出你是被逼问受刑而死的了!”
韩墨衣将他的话听在耳朵里,但是却没有空去喷击他,现在他身上每一处的伤口都在耗费着他的精力,快要将他折磨得虚脱了。
整个人很快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汗透了,发丝也都缠绕在脸部,颈部,狼狈不堪。
狱卒紧接着又去撕扯他的上衣,将胸膛露出来,细嫩的大少爷身躯被残害的不忍去看。
那弯刀又在他的胸口流连,冰凉的触感和沾了他自己鲜血的即视感,冲击着韩墨衣的神经。
气愤,心中的火焰在燃烧,有一种力量在身体里流窜,想要逃脱迸发出来。
但是同时也有另一股气也在乱撞,与前者成为冲突的存在,压制着它。
“啊——啊、呃!”
韩墨衣垂眸,看着那把弯刀插入了自己的腹部,拉扯划开一道口,血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柳公公被他凄厉的喊声刺激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了,转脸过去看,就见到对方的肚子像是要破开一个口似的,登时就吓住了。
饶是他再坏,这样血腥的场面见得还是很少的,一般他都是给人一个痛快,或是下剧毒。
这样血腥的画面让他作呕。
“够了,再泼点辣椒水,然后一直抽,抽到死为止。”
狱卒丢掉手中的弯刀,弯腰去取瓢,狠狠浇了几瓢后,就发现韩墨衣已经不动了。
两人踹了几脚,看了看,发现还是没动静,于是又上前去试探气息,已经没气了。
“禀告柳公公,人已经死了。”
“死了?”柳公公不太放心,亲自下去试了下,发现真的没有气息了,于是就捏了捏鼻子,嫌弃道:“把他的尸体扔去喂狗,不要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