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眷和顾想富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现在对顾想富一家除了顾茵茵以外的人更没有感情。
“姐,如果你想离开那个家,我会支持你。”
顾茵茵一怔。
顾眷若无其事地道:“好了,我们把菜端出去。”
吃过午饭,顾茵茵坐了一会儿就要走。
“等等。”顾眷到房间里拿出一个不小的纸质手提袋,“这是我给你买的一件羽绒服。那家服装店的一个售货员和你身材差不多,我让她试的。你试试能不能穿。”
顾茵茵有些欣喜,“谢谢。”
她当即脱了身上的黑色旧羽绒服,穿上顾眷买的。是件长款,玫红色的,亮丽的颜色将她衬托得越发漂亮,拉上拉链,到镜子前照了照,刚好合身。
“不错。”顾眷颔首。
顾茵茵也很满意,嫣然一笑,“我很喜欢,谢了。”忽而又担忧地问,“这不是名牌的吧?我怕我爸妈……”
顾眷在心中一叹,“你回去后就把商标剪了,他们不会发现的。”
“嗯。”顾茵茵淡淡地笑了笑,“我已经决定把户口迁去学校了,我骗我爸妈说将来更方便在帝都找工作,他们没有怀疑。”
顾眷把她搂进怀里抱了一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你弟,你还有我可以依靠。走吧,我送你。”
送走顾茵茵后,顾眷带着二剪眉来到空间里。
二剪眉跑到草原上撒欢,一只金丝猴从树上跳下,飞快地挠了它一下,麻溜地跑远,还不时回头朝二剪眉做鬼脸,“吱吱——”
“汪汪!”二剪眉大怒,拔腿狂追。
顾眷看多了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第二次带二剪眉进空间时,这只金丝猴突然出现,不知为什么就对二剪眉产生了兴趣,跳到它身边挠了它一下。二剪眉莫名其妙,不甘示弱地回击,在金丝猴的腿上咬了一口。自此,两只结下仇怨,每次见面必然是你争我斗。顾眷也不清楚是金丝猴挠中二剪眉的次数多,还是二剪眉咬中金丝猴的次数多。最开始,他还担心这两只会斗到誓死方休,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两只打过架后都会自觉地去灵泉池里泡一泡也就不管它们了。
他来到练功房,盘腿坐在玉床上,取出席永明送给他的那本书,细细阅读,越看越惊喜。
这里面记载的居然有用明火炼制丹药的方法。所谓明火就是是指真正在自然界燃烧的火,比如柴禾、火些等燃起的火。古代炼丹师就是用这种方法给炼丹炉加温。
按照同德仙帝留下的资料,在修真界用丹火炼制丹药是约定俗成的道理,因为丹火更纯粹,且具有原力,对修真者来说,原力就是真元力,用丹火炼制的丹药药力更足,根本从来没有人用明火炼制过丹药。也因此,玉简内并无记载。
而这本古籍里的炼丹方法全部是以明火来炼制,虽然药力差些,且耗时更久,但用这样的方法炼制出来的丹药与凡人界的药丸相似,不容易引起人的怀疑。正是顾眷现在所需要的。一来,他可以练习炼丹的一些技巧;二来,这些药丸比普通药丸品质更高,用来给人疗伤是不错的选择。
顾眷猜测,或许在许久以前,地球上的修真者并不少,所以他们才会有专用的文字和语言,便于同类之间交流。但是,时间的洪流让他们逐渐没落,很多修真资源也随之泯灭,只有这本古籍幸存下来。也因此,才没有人识得这种文字。
空间里灵气太足,又不分四季,因此,里面并没有枯树枝之类的东西。顾眷到乡下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两千多斤柴禾,收入空间,试验用明火炼丹。
他着炼制的丹药是养颜丹。
高高的火堆架在炼丹炉下烧烤,炙热的火舌疯狂地舔舐着炉底。等到炼丹炉隐隐泛出火光时,顾眷排除心中一切杂念,先将三颗凝脂果放入炼丹炉内,等到果实融化成果冻一般的液体后,快速投入雪砂草、蜂蜜、当归、益母草等,在此过程中,不断地以真元力搅拌液体,加速它们的融合……约莫一个小时后,液体越来越粘稠,此时,顾眷再在其中加入美容花,盖上炉盖。
两三分钟后,美容花的花瓣消融,香味完全渗入液体。顾眷左手拿着一只瓷瓶,右手掐出分丹诀,炉盖平平飞出,稳稳当当地落在一旁的方桌上,数颗药丸如子弹一样陆续从炉内飞出。他左手在空中一扫,丹药被他尽数收入瓷瓶中,灵识一扫,一共八十七颗,圆圆滚滚的,如同一颗颗褐色的小珍珠,面上还泛着一层似有似无的丹晕。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么多,还不错。”
如果同德仙帝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顾眷第一次炼制丹药不但没有爆炉,而且丹药上还显出了丹晕,称之为天才也不为过!
【054】 拜年
除夕这天,离零点还有一分钟,顾眷的手机上显示出席琅的来电显示。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窗外的烟花声和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仿佛穿越了空间,面对面地站在一起,相视一笑。
年初一,顾眷和往年一样依次给亲戚打了电话拜年。那些人也和入学一样,对他说几句客气而生疏的吉祥话就无话可说。他浑然不在意。
和往常不一样的一点是,他没有去顾想富家里拜年,只是打了个电话。
顾想富大概也不想应付他,说了两句就先把电话挂断。
顾眷去席家拜年的礼品已经备齐,车票的事也不用他操心,席琅早就替他准备好。担心天气不好,席琅准备了一张飞机票,一张动车票,都是初二下午的。
席琅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顾眷查了下天气预报,上午帝都有大雪,会下一整天。他便上了动车。一点多发车,七点多到。
出了车站,看到席琅穿着咖啡色呢大衣,撑着一把伞,鹤立鸡群地站在人群里,他快步走过去,“不是不让你来接我吗?”
席琅拍掉他身上的雪花,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把伞塞给他,“今天不好打车,我不放心。走,回家。”
顾眷说道:“我已经订好酒店,你直接送我过去就行。”
席琅一脸不悦,“过年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住在酒店里?爸妈他们都知道你今天要过来,也让我一定把你接到家里。”
顾眷坚持,“哪儿有晚上拜年的道理?不行。你要是不送我去酒店,我就自己打车。”
席琅盯着他半晌,他还是不为所动。
席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就这么倔。上车吧。”
到了酒店,席琅陪着顾眷在楼下吃了晚饭,和他一起上楼。
顾眷本以为他只是小坐一会儿,没想到,他看完财经新闻又看焦点新闻,看完焦点新闻又看国际新闻,到了十一点还不提回去的事。等他洗完澡出来,席琅悠然坐着的姿势一点都没变。
“老头,要看电视回家看去。”
席琅盯着电视机,头也不回,“雪还在下,路不好走,你收留我一晚。我已经打电话回去说过了。”
顾眷一怔,走过去趴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像是要掐死他。
席琅一动不动。
顾眷无奈,松开他去给他找睡衣。
席琅摸了摸耳朵,目光落在他的腰上,缓缓下滑,因为青年弯着腰的缘故,宽松的白色睡袍下臀部的弧线显得更圆润。
席琅稍微缓解了体内的燥热才把衣服拿下来,向浴室走去。
顾眷掀开被子躺下,拿着遥控器,随意地换着频道,不是相声,就是小品,要么就是晚会,无一例外都喜庆热闹。席琅出来后,他关了电视机,打了个呵欠。
席琅在他身边躺下,凝视着他的眉眼,“小眷。”
顾眷挑眉以示询问。
“没什么,睡吧。”席琅见他闭上了眼睛,手臂撑在他身体另一侧,忍不住俯下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记轻吻,本已冷却的体温无法抑制地再次上升。
顾眷睁开眼看着他。
“晚安吻。”席琅嗓音沙哑,呼吸有点粗,身躯紧绷着。
顾眷微微笑了笑,合上眼,往他身边蹭了蹭。
席琅关了灯,把人紧紧地抱住,窗外的灯光被窗帘过滤后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眼仍然睁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青年的脸。
次日,两人在酒店吃了早晚。顾眷退了房间,和席琅一起去席家。
看见顾眷和席琅并肩走过来,客厅里的几人都觉得眼前一亮。